“戴妍,别害怕,我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大问题。”
“可是我很痛。”
“这我知道,你忍一忍,我清理一下,很快就不会再痛。”
徐益川再也不顾戴妍的疼痛与尖叫,把子宫口扩得大大的,将污血与碎块统统地引了出来。然后再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信已万无一失时,他才喘了一口气。
郑天佑从没见过女人身子里面的生理构造,今天乍一见到,一阵头晕。他没想到,那个令无数男人神往的甚至不惜鲜血和生命为代价的地方,原来是这样的赤红,这样的触目惊心。
突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只感到两眼一阵昏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益川,我想出去一下。”
“干吗?”
“我有点头晕,想吐。”也没等徐益川回答,郑天佑便丢下手电筒,连忙开门来到阳台。
好在那时,戴妍子宫里的污血已清理得差不多,郑天佑的这一离开,才没给徐益川造成多大的麻烦。
郑天佑蹲下身去,大口地干呕了几下,才总算渐渐恢复过来。
回想刚才的情景,郑天佑禁不住一阵害怕。戴妍下身的血腥气虽浓,但他知道自己平时并不会血晕,那会儿他绝不是由于见了血。他恍惚记得,一股阴气就像风似地扑面而来,冷嗖嗖地刹时罩住了他的整个脸庞,几乎令他呼吸窒息,神志错乱。
难道这是那个夭折的小生命的冤魂还没散去?难道这是上帝对他扼杀无辜的惩罚与报应?难道这是他的无耻与残忍冲撞了神灵?
“阿弥陀佛,宽恕我吧,这可是没有办法的事啊。”郑天佑禁不住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了一句。
看来老祖宗留下来的话不能不听,男人真的不应该去那样的场合,否则太不吉利了。今天自己迫不得已见了那些污血,不知会不会影响到前程?如果真的为此倒霉,这也许是天意,怨不得别人。这一切都是他造的孽,他理应付出代价。
许久,郑天佑才强自镇静,重又走进屋去。
这时,徐益川已做完手术,正在收拾东西。
“益川,不会再有事吧?”郑天佑忧心忡忡地问。
“不会。”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你当时没引干净?”
“不是,是戴妍流产后喝了冷水,子宫受到收缩,没及时把里面的东西排出来。”
“哦,是这样。都怪我,当时没阻止,就让她喝了。”
“也难怪,你不是医生,不懂这些。”徐益川似乎很是体谅。
“说实话,如果不及时处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郑天佑将徐益川拉向一边,轻声问。
“完全有可能。”危险已过去,徐益川也就不再隐瞒,其实刚才见戴妍爬着过来开门的那个样子,他几乎已乱了方寸。
“天可怜你我兄弟,总算平安度过了这一关。否则,可就闯了大祸。”
“是啊。”徐益川深有同感,一旦戴妍出事,郑天佑逃不脱干系,他也同样,“等有空,真该好好去寺院烧几柱香,感谢菩萨保佑。”
“到时别忘了,也替我烧上几柱。”郑天佑连忙拜托。
“没问题。”徐益川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已安静许多的戴妍,说:“戴妍的身子很虚弱,我给你开个处方,去医院配些药来,要好好地调理她。”
“知道了,等一下,我就去办。”郑天佑频频点头。
“另外,这几天再也不要喝冷水了,应多喝一点红糖茶,这对恢复身子有好处。”徐益川既像对郑天佑说,又像在嘱咐戴妍。由于郑天佑就在身边,他不敢对戴妍表现得太亲热。
折腾了一夜,戴妍几乎已累得虚脱,只想睡觉。这会儿,郑天佑和徐益川在说些什么,她并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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