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槛的中间,有一个凹下去的小洞。陈松轻轻把洞里的泥巴抠出来,然后把那个大一点的戒指放进去,正好填平,宛如镶嵌在石槛中的一朵花瓣。
他在&ldo;跳舞的少女&rdo;四肢和头延伸的方向上,慢慢找到了五个小罗盘。陈松先把四肢方向上的小罗盘输入了对应的数字,当他把手移到脑袋方向上时,腰中的绳子轻轻地动了几下。他明白,这是啤酒?杨已经等不及了。
陈松解下绳子,拽了三拽。绳子轻轻地提了两下,然后呼地向上飞去。
陈松不去管它,他静下神来,轻轻把脑袋上的罗盘转到数字&ldo;1&rdo;,后退几步,盯着可能发生的任何变化。
井壁如生锈的铁门,嘎嘎作声,缓缓向两边打开。陈松呆在当地,这嘎嘎的响声震动着他,仿佛正在把他的私念驱赶出去。
这是一个有台阶的通道。陈松把手中的荧光灯伸进去,一样黑黑的,没有尽头。
陈松抬头看看井口,啤酒?杨应该正在下来。
他长吸了口气,矮身钻进另一个黑暗之中。
☆、73
啤酒?杨瞧着陈松慢慢消失在黑暗的井里,而陈松却一直没有拧亮手中的荧光灯。他内心隐隐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他手中的绳子越放越慢,内心却在激烈的斗争。
绳子到底之后,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一度想快速把陈松拉上来。就在这时,他隐约见到了井底的光亮。虽然这光亮宛如萤火虫,却足以让他安慰自己。也许是他多虑了。
人群围了上来,每一个人都焦急万分。啤酒?杨明白,他们着急的是什么!
啤酒?杨试探地拽了三下绳子。这次,他很快得到了陈松的回应。啤酒?杨舒一口气,试探地往上提提绳子,发现没有重量之后,他双手快速交替,把绳子拉了上来。
他向段亮招招手。段亮走到他身边。啤酒?杨轻声告诉他,控制好井上的情绪。段亮点点头。
啤酒?杨把绳子系在腰上,示意段亮放下去。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啤酒?杨皱皱眉头,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ldo;我知道,你跟陈松在一起。&rdo;王大朋的声音苍老而疲惫。&ldo;你们最好到超然台来找我。&rdo;
啤酒?杨没有回答,他搞不清楚,王大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ldo;今天早上,一个陌生女人给我打电话,她说,&rdo;王大朋深深地吸了口气,把后面几个字缓缓吐出来,&ldo;下一个就是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