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认识你家亲爱的。。。。。。”
我脱口回嘴,话还没说完,立时就觉得有一道雷劈了下来,忍住满头黑线,我不确定地问,“。。。。。。卫衡大人?”
“对!我家亲爱的卫衡大人!”女人有如原配抓小三,不依不饶地问,“你说,你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我无语:“。。。。。。同学关系。”
“同学关系?”女人狐疑,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我家亲爱的卫衡大人怎么会沦落到和你这种人同学?”
我:“。。。。。。”
“什么同学?”女人进一步逼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谁呀!我在心底怒吼。
“你又是谁?”我尽量平心静气。
“我?”女人挑了挑眉毛,撤回了手,插在腰上,嘴角勾出一个特别招人恨的得意笑容,“我是我家亲爱的卫衡大人最忠实的追随者,顺便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这女人看起来年纪也和我差不多大了,怎么还跟个中二病重度患者似的。
“这位女士。。。。。。”我试图和她讲道理,“我们是初次见面。。。。。。”
所以救命恩人什么的能不能编成别的比较可靠的理由?
“初次见面怎么了?”女人振振有词,一摊手,“可不就是因为初次见面么,我要是早知道是你这么一款。。。。。。”她皱起眉头,很艰难地寻找了一下形容词,“。。。。。。怂男,我就懒得救你了。”
我:“。。。。。。”
“那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咬牙,“可您到底怎么救我了?”
“啧啧啧,现在的人啊,真是不记恩。”女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要不是我,你能住进来?”
“啊哈,真可笑,我能住进来一是托了卫衡的福,二是因为那菩萨心肠的郑副市长夫人,和您有什么。。。。。。”
说到这,我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抿嘴笑着,大大的眼睛眨呀眨,好像在说:“你说啊,你说啊,你倒是继续说啊。”
“。。。。。。郑副市长夫人?”我怀着一颗忐忑的心。
“嗯哼。”
这不科学,这一点儿也不科学啊!原本听卫衡的话锋,我就自动脑补了一位眉目温婉、笑容柔和的江南女子,怎么也和面前这位叼烟叉腰的泼辣女人毫不相干啊!再者,那位郑副市长至少也有卫衡爸爸卫镇长那般年纪了,甚至年纪更大,也没听说过他踢了糟糠之妻另娶新妇啊!
“你是不是在想郑副市长什么时候离婚又再婚了?”女人笑眯眯地拍了拍我的肩,“青年,你不用想了,我其实都可以做你妈了。”
我:“。。。。。。”
这个呐喊着“说,你和我家亲爱的卫衡大人是什么关系”的女人居然已经五十出头?
我扶了扶越来越晕的额头,告诉自己,我一定是把脑袋烧坏了,一定是。
郑夫人看我这副模样更乐了,叼着烟笑得一抖一抖的,说:“不过,如果你想偷溜出去,今天倒是好时候。”
我望向她,她眨眨眼:“医生们都去前边帮忙了呢!这边,只留了不到三四个护士和医生。”
我大喜:“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打开这门?”
郑夫人张嘴刚想说什么,就在这时,寂静的夜里忽然传来一声声细细的呼唤:“爸爸,爸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