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陈代春心里都感觉舒服了不少。
没准,陆怀谨也差不多呢?
尤其是,他还知道赵立书已经没在市里,出差去了。
没有师傅盯着,他请的那人听说还是个温吞性子。
“啧。”陈代春一琢磨,心里有了底。
不可否认的是,在天姿上,陆怀谨应该是比彭小辉略胜了那么一小筹。
可是身体的差距,就是彭小辉胜出的基础。
因此,他压根没去问陆怀谨做得如何。
反正他盯紧彭小辉就行,他能做好,比什么都重要!
不用再学漆艺,彭小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他实在豁不出去,没法闹腾着说不想学。
但是他对漆艺,着实不感兴趣。
他都不明白,陆怀谨为什么突然又喜欢漆艺了。
那漆味道又重,弄在身上还痒得要死,有什么好的?
此之砒霜,彼之蜜糖。
与他正相反的是,陆怀谨做漆艺做得不知道多开心。
赵立书走之前,木雕就已经基本完工了。
经过打磨,整个灯笼散发着一种朦胧的柔润的质感。
尤其是那些镂雕处,陆怀谨打磨得非常仔细,没有漏下任何一個死角。
“这个地方……不错。”陈老四点点头,满意地笑道:“薄而不透,有一种朦胧美。”
老朱嗯了一声,愉快地道:“到时上了漆,灯一亮,微微的昏光透出来……”
他们真是太会说了,陆怀谨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每上完一面的漆,陆怀谨都会拍下照片,发给赵立书。
果然如赵立书所言,这些面,每一面都有它独特的风味。
赵立书哪怕在外地,也有着操不完的心。
一时打电话回来,让陆怀谨不要急于一时,要戴口罩,要小心身体……
又一会子,又叮嘱他做的时候记得开直播,因为他要看。
就是这样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