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腿一晃一晃的,小天帝正一边舔着甜筒,一边傲娇的翘着应抽血被扎了一针的小手指。距离她0。5米的陈太太保持思考者的动作一个小时了,自从医院出来开始。
把最后一口脆皮塞进嘴里,小天帝满足的叹谓一声,摸摸圆滚滚的肚皮。安静了会儿,她又开始觊觎桌上的小蛋糕:“再来一个。”
一面巴巴瞅着小蛋糕,一面偷瞄着陈太太,小爪子跃跃欲试。
“吃吧,随便吃。”说完这话,桑葚自己眼疾手快的将小蛋糕塞进了嘴里。
一口一个,鸡肉味,咔嘣脆。
陈太太见她满嘴都是奶油,吃嘛嘛香的模样更加头疼了,抱着脑袋长叹一声――分明就是个资深吃货,要这种孩子忌口简直就是酷刑啊!
“喀嚓。”防盗锁发出轻微的、细碎的响声,陈太太耳尖的听见后,立马严肃的咳嗽,坐正身子。
一进门,穆斯年就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看看吧唧嘴的小家伙,再看看沉思中陈太太,反身将外套挂好:“怎么了妈?”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陈太太一拍桌,目光锐利的盯着他:“儿子,咱们再去检查一次吧。”
穆斯年哼笑着倒了被温水给她,顺势坐进两人之间,揉揉桑葚的头:“怎么了?我家太后娘娘。”
不提还好,一提陈太太就来了火,气得直拍沙发:“庸医啊!明明说不会全都过敏,检查结果出来又说的确是过敏,还说是我们小宝贝的体质问题!”说罢指着一心进食、心无旁鹜的桑葚小朋友,质问穆斯年:“哪?活蹦乱跳的哪有问题?”
这……穆斯年看向座上堆成小山的包装纸。这么能吃,从某种角度来说,是挺健康的。
“是是是,您说得都对。”陈太太就是头驴,只能顺着毛捋。穆斯年刮了刮桑葚嘴边的奶油,询问道:“小桑葚,你……是有什么家族病史吗?”
家族病史?全家都吃不得荤,这算病吗?
小天帝咽下嘴里鼓鼓囊囊一口蛋糕,一个劲的点头。
穆斯年挑起眉看陈太太,一副无辜的口吻:“也有这种吧,妈,你先别着急。”
桑葚是个古怪的孩子。从他们不平凡的相遇开始他就这么认为。除此之外,他能感觉到桑葚独立思考的能力,也不打算扼杀这种难能可贵的性格。
“怎么能不着急?放着她这么不管,以后身体不好了怎么办?”陈太太气得一个劲的反问起来。可自家儿子和桑葚两双四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她,复制粘贴般的茫然眼神,让她又气又好笑。最后干脆撒手,嘟嘟囔囔的钻进厨房:“别急别急,没带过孩子的家伙一点都不知道其中的严重性……”
穆斯年笑着摇摇头,抽出张抽纸,细心的将桑葚嘴角一点点擦干净,慢条斯理的问:“小桑葚,明天我休假,想不想一起去买点需要的东西?我想给你空出间房重新布置,想不想自己挑选家具?”
桑葚点点头,逮着机会就往嘴里塞零食,幸福的眯着眼睛。半晌才想起来:“奶奶为什么生气?”
“奶奶没有生气,她是在担心你。”穆斯年的视线至始至终宠溺的落在桑葚身上,督见她翘起的小手指,捏了捏,调侃道:“你还要再去一次医院吗?”
桑葚用全身在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