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情,是谁找的货运公司?难道桑迪没有想到另外找一家货运公司,先把货物弄回来吗?这样顶多损失一些订金。”张朋健问道。
“桑迪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但是我们之后请的货运公司被打发走了,那个仓库和货运公司是一家的,而且好像还有一些不干不净的背景,听被打发回去的那家货运公司说,他们的背景挺硬的。”米蒂说道。
张朋健用手指轻轻的按压着太阳穴,现在他的头又有些痛了起来,此时此刻他最不希望听到的便是和黑道有关的事情。
无精打采地拿起电话来,电话是打给那个越来越看不懂的神通广大的女儿,这是此刻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
一个多小时之后,办公室的门再一次打开了,秘书米蒂满脸惊诧地闯了进来。
“怎么了?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桑迪那里有消息了吗?”张朋健关切地问道。
“一切全都解决了,货物已经发出来了,不过桑迪好像非常害怕,他在电话里面说,那家货运公司的老板当着他的面切下了一截手指,并且让他把手指带回来交给你,说是向你谢罪,张先生你到底是怎么做的?”米蒂疑惑不解,又充满惊诧地问道。
张朋健呆呆地坐在那里,他的脑子已经彻底宕机了,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说道:“我只是给女儿打了个电话。”
此刻的张莉丝毫不知道,她再一次令自己的父亲吓得神智不清。
显得惊惶失措、胆战心惊的,并非只有张朋健和那位不幸的职员桑迪两个人而已,此刻在她眼前,就坐着一位脸色苍白、嘴唇不停抖动的人。
令那个人感到害怕的并非是张莉本人,而是围拢成一圈坐在他周围,眼睛紧紧盯着他的那些黑道大佬们。
幸好这是一辆有十二个座位的房车,才能够一下子挤下这么多平日不可一世的一方豪雄。
坐在这辆房车上的大佬,哪一个没有几辆超级豪华的轿车,更何况此刻跟随在他们身后的那长长一排车队里,任何一辆车都远比这辆房车舒适和气派得多。
能够吸引这些黑道大佬,让他们委屈地坐在这里的原因,就是那个看上去非常不起眼的陶罐,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想放弃此刻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你为什么对这件东西感兴趣?”张莉问道。
“我……我只是对古董有些兴趣,纯粹是个人爱好。”那个人战战兢兢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他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脸颊削瘦狭长,从他那乱糟糟的头发看起来,张莉并不认为这个人已经结婚或者有女朋友。
从他身上所穿的一件价值超过六万的t恤,以及手上戴着的那差不多要价约十几万的劳力士,张莉将这个人的身份,定在了有钱、却并不是非常富裕的中产阶级位置上面。
张莉不想多说一句废话,她转过头去,朝着那些黑道大佬们吩咐道:“搜搜他的身。”
话音刚落,那些黑道大佬们便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或许是这种事情很久没有干了吧,好几位老大不知不觉有些high了,七手八脚把那个人剥了个精光,连条底裤都没有给人家留下,弄得那位只好蜷缩着身体、赤条条地往看不见的角落藏身。
“全都是洋文,老朱你看看是些什么东西。”马鬼将一叠卡片递到了朱博文的眼前。
“云山高能物理实验室?汪克尔。陈。。。。。。”朱博文看着最上面的那张卡片念道。
“我叫陈文凯,汪克尔是我的英文名字,我毕业于美国史丹福大学物理系,拥有应用物理和电脑方面的两个博士头衔,云山高能物理实验室承接的全都是军方的专案,各位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那个刚才还战战兢兢的人,此刻或许冷静下来了,因此口气也连带着变得强硬起来。
“敢威吓我们?老子把你放在绞肉机里面绞碎了,和猪肉放在一起做成肉松送到超市里面去,看有什么人能够查到你的下落。”一位黑道大佬气势汹汹地说道。
“让我们互相摊牌吧,我相信你对这东西感兴趣,肯定和军方的项目无关,告诉我们,你对这东西感兴趣的原因,或许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些你非常感兴趣的事情。”张莉转过头来说道。
看到那个人仍旧无动于衷的样子,张莉只好轻叹了一声说道:“我相信你对这东西感兴趣,绝对不是因为它是一件古董,毫无疑问,这应该是一件法器。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你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术者,为什么能够看出这东西与众不同?难道你拥有某种仪器,可以鉴别甚至搜寻法器?”
说到最后那句话时,开口的是李坎傻,他显得异常兴奋,与此同时又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