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家宝还真带着相机来了,给叶孝言和左谦照了一堆的照片,等到叶建国让收拾东西走了左谦才罢手。
叶建国把行李箱放进出租车后车厢,然后招着手让叶孝言赶紧上车。左谦站在车门边上眼睛都憋红了,低着头死拽着叶孝言怎么说都不放开。
封奶奶站在旁边让左谦松手:“小谦,快放开,要不你叶叔他们赶不上火车了。”
叶孝言拍拍他的手,“我还回来呢。”
左谦抬起头,吸了口气儿:“言哥……”
“你在家听封奶奶话啊,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左谦点点头,手上终于松了劲儿。
“那封奶奶,我们走了。”叶孝言上车之后冲着他们挥挥手。
叶建国笑道:“大娘,你们进去吧!小谦,叔叔走了啊,我肯定让小言多给你打电话。都赶紧进去吧!”
直到车都开出去好远了,左谦还是站在路边一个劲儿的挥手。
叶孝言直到很多年后还可以清晰地记起当时的样子,古旧的街道和路边那个一直呼喊着他的左谦。
叶孝言他们到学校的时候,学校已经到处都是人了,行来过往的家长和学生,熙熙攘攘的,热闹非凡。
叶建国朝校门里望了一眼,然后指着门卫室道:“我先去那儿问问你们班在哪个教室吧,你在这先等着。”
叶孝言刚想点头,就被人猛拍了一下肩膀。
“哎?真是你啊!你还记得我不?”一个穿着大红断袖的男生盯着叶孝言问道。
叶孝言仔细看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咱俩一个考场的,你不记得了?我叫常云,”那男生见他摇头开始着急起来,“就是数学竞赛的时候,我忘带橡皮了,然后监考老师帮我借的你的,我就坐你后边!”
叶孝言不好意思的一笑:“可能我没注意,不好意思啊。”
“这是你爸吧?叔叔好!”常云看了一眼叶孝言脚边的行李,“你们还没报到?你是哪个班的?”
叶建国笑道:“同学你好。他一班的,正准备去问问在哪报到呢。”
“一班的?”常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你不会是数学竞赛考进来的吧?!”
叶孝言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你叫什么名儿?”
叶孝言有点被他吓到:“叶孝言。”
“你就是叶孝言?!!”常云直接喊出了声。
这下不只是常云盯着他了,周围慢慢开始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有的只是远远看着,议论声渐起。
“叶孝言,就是当初考第一的那个孩子吧?”
“好像是,当初报纸上有照片来着,好像是他。”
“看着好小啊,比照片上还显小。”
“……”
叶孝言被别人看的有点窘迫,都不知道该露什么表情了。
常云见叶孝言表情都开始不自然了,赶忙开始补救:“走吧,我带你们去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