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涂看着他缓缓地说“昨日有事,有师兄在也不便细说,我今日来此便是想和你好好聊聊的。”
听到她提起白泽,风林隐笑得嘲讽,“他知道你来找我么?”
阿涂摇了摇头,并不明白自己去见谁和师兄有何关系。
“哦?阿涂才来了陵国不过半年,竟已经如此熟稔贵夫人之乐了么?”
中原世家贵族缔结姻缘时更看重门第匹配,并不怎么关心男女是否两情相悦,所以怨偶不少。这对已婚郎君们来说没什么,正妻之位虽给了世家贵女,但是并不影响他们娶心仪女子进门。心仪的女子如出身高些,贵妾平妻都可,出身若低些,小妾外室也没什么。实在是嫌后宅喧闹的,还可以在外面结交青楼红颜,他人知道了,最多只说一句风流倜傥,还是场美谈。
可对于得不到夫君宠爱的贵夫人来说,可就没那么美好了,免不了漫漫长夜空度年华。后来有些耐不住寂寞的贵夫人便学起了郎君那套,避着自己夫君约会俊朗郎君。
风林隐话里所指的,便是这个了。
可惜的是阿涂因为和白泽走的近,又被人以为是白泽的外室,并没人告诉过她如此秘辛。毕竟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谁会教二公子的女人给他戴绿帽呢?
所以风林隐的话,阿涂是一个字也没听懂。可是她还是敏锐的感觉这不是可以随意回答的,便没接话。
风林隐见她竟然连辩解也无,更为气恼,说出的话也愈加讽刺“可惜你找错人了,我风林隐还不至于如此堕落。”
“隐,你是怎么了?”
阿涂没想明白自己的哪句话惹得他如此。
风林隐一口干了手上的酒,抬头看着阿涂,她头上还是戴着桃林重逢时戴过的那支金乌发簪,三足金乌凌厉又华美,一看便知并非凡品。那日他便觉得碍眼,今日更甚。
他坐直身体,然后慢慢靠近了阿涂,两人的脸无比靠近,近到气息相互缠绕。两人靠得这么近,阿涂忽然觉得脸很烫,看小脸红彤彤的女郎,风林隐浪荡地笑了下,抬手直接将簪子拔了下来,直接抛入了帐篷前面的河水中。
看到阿涂不解地看着自己。
隐笑着道“阿涂可知,在中原,只有未婚夫或者夫君才可送女子发簪,寓意结发不离!你来此处还戴着其他郎君送的发簪实在是大煞风景。”
“我们不是。。。。。。”阿涂并不知发簪的含义,自己那个便宜师兄送自己发簪时,也没说过这个啊。
听到阿涂说的是“我们”,又想到之前阿涂与白泽并肩离去的场景,风林隐的妒恨之意又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他心内情绪翻涌,表面却笑着闲话,潇洒地将手中的酒倒入口中,然后凑近她耳垂,低声问道:
“阿涂,那你可知,赴男子的桑濮之邀意味着什么么?”
阿涂正欲摇头,风林隐忽然站了起来,同时伸手将她也拉了起来,揽着她的肩,向旁边的林子走去。
看着风林隐带着佳人走向树林,他们身后响起一片起哄口哨声。
走了不一会儿,风林隐停住了脚步,阿涂正想开口询问。却见他直接伸手捂住了阿涂的嘴巴,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把她的身体转了过去。
然后阿涂就看到前方林中空地处居然也铺了毯子,其上有一男一女,女子的衣衫已经半解,男子伏在女子身上,不时有让人脸红的声音传出。
阿涂也马上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立刻羞得满脸通红,捂住了眼睛。
原来,各国民风差异颇大,陵国民风开放,春日里不少男女也会于郊野求爱交欢。
风林隐见她窘迫至此,便将人悄悄带离了那处。待离得远了,他才松开了捂着阿涂嘴巴的手。温软的触感还残存在手心,心里的野兽正在不断叫嚣着,为了压住身体的冲动,风林隐悄悄攥紧了拳头。
阿涂怕别人察觉,紧张地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并没有注意自己已经被风林隐用胳膊圈在了一个异常粗壮的大树上。
低头看着眼前女郎羞得红扑扑的脸,娇嫩饱满的唇。风林隐的手攥得越来越紧,努力压制着自己心中的野兽。
他贴近阿涂的耳朵,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阿涂,明白了么?赴男子的桑濮之邀意味着答应男子的求欢。”低哑的声音在耳畔萦绕,风林隐温热的唇紧紧地贴着阿涂的小巧的耳垂,阿涂感觉一瞬间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她的脸上,脸红的像是要烧起来了。
阿涂转过头急急地想解释:“隐,我不是。。。。。。”
风林隐原本只是想吓吓她,可是阿涂一转头,鼻梁正好撞到他的,如此近的距离,让两人气息更乱。
风林隐长长的睫毛微颤,叹了口气自嘲道“阿涂,我大概真的是疯了。”
阿涂懵懂地问“什么?”
风林隐声音低哑地问:“他可有如此对过你?”说完便低头欺身吻了上来。
唇瓣相贴时,风林隐感觉无数烟花在自己胸腔炸开了,阿涂的唇瓣无比柔软,和自己无数次幻想过的那样,灵巧的唇舌诱惑着对方,直到对方缴械投降,一路畅通无阻。唇舌互相追逐,嬉戏,吮吸,享受着彼此。
渐渐地两人都染上了情欲。风林隐的胳膊也慢慢从禁锢改成了拥抱,似要把怀中的女郎揉入自己体内一样,放肆地感受着她的柔软。阿涂则乖巧地用胳膊搂紧了风林隐的脖子,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风林隐知道她是白泽的女人,自己不该如此,可是即便这样,他也不愿放开,沉沦的感觉实在是美好。他感觉得自己体内快要爆炸了,猛兽放出再也无法收回。
良久,两人才慢慢分开。阿涂把脸埋在隐的胸前,羞的不愿出来。看着怀里乖巧的女郎,风林隐心中充满了酸涩和欢喜。现在的他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即便她已和白泽在一起,自己也绝不想放手,也绝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