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姑娘故意的吧,不像。
说她不是故意的吧,也不像。
冷方凯一时想不明白这姑娘在想什么,但她怀孕了却是真的。
冷方凯坐下来,伸手将孙妙妙抱到怀里,问她:“你吃过饭了吗?”
孙妙妙说:“吃过了。”
冷方凯说:“那辛苦你再去一趟医院,查一查是不是真的怀孕了,我得看第一手信息。”
孙妙妙冷笑,却无声点头。
冷方凯松开她,沉默地往门口去了。
没让孙妙妙开车,冷方凯开车带她去的医院,检查出来,那B超单子上还是写着孕期三周。
冷方凯盯着那几个字,默默地抿紧唇瓣。
他将纸一叠,又塞进了裤兜,然后攥住孙妙妙的手,冲她说:“结婚吧。”
孙妙妙似乎料定了他会这样说一般,眼皮掀都没掀,只很平淡地道:“先把你家祖屋拆了再说。”
冷方凯看着她,眼眸眯了眯,说道:“让我想想。”
孙妙妙甩开他的手,走了。
冷方凯带着她回她的小公寓,这一夜冷方凯没有走,也没有碰她,只是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气息,沉沉地睡了。
第二天孙妙妙醒来床边已经没人了,她也没管,正常的去上班。
一大清早冷方凯就去了墓园。
他买了很厚很厚的两沓子冥纸,两腿盘膝,坐在地上。
嘴里叼着根烟,却没燃,右手拿着打火机,将第一摞冥纸燃着,丢在墓前的冥纸槽里。
然后装起打火机,有一搭没一搭地拿着一叠又一叠的火纸,往冥纸槽里扔着,不让那火熄灭。
烧了一会儿,他说:“儿子要结婚了,但你们儿媳妇不是个好姑娘,她怀了我的孩子,却要求我拆冷家祖屋,我想了一夜,实在决定不了,就来问你们二老了。”
“问我喜不喜欢她?”
“反正不讨厌吧,至少在床上儿子是很喜欢她的。”
“说你们儿子肤浅?”
“那没办法,谁让你们儿子是男人呢,男人不肤浅,女人就没市场了。”
“她喜不喜欢我?”
“我看是不喜欢的。”
“不喜欢就不结?”
“不行,不结那孩子怎么办?你们的孙子呢,你们忍心打掉,我不忍心呀。”
“你们也不忍心?”
“那就让她生呗。”
“如果她能传宗接代,就依了她?”
“你们还真没立场,比我还没立场,是谁说那老祖屋不能拆的?”
“哦,一件死建筑不如一个活生生的孩子重要,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要子嗣不要祖屋了?”
“行吧,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