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我就装作不知道。&rdo;
老僧尼点点头。
&ldo;那在下先告辞了。&rdo;
虽然冬菇已经决定不出现,可让她一个人下山回家是根本不可能的。
得了老僧尼的允许,冬菇从小院里穿过去,准备也从后门下山。
刚刚与老僧尼说了许久的话,她以为罗侯已经走远了,刚要急着跑几步,便看见了那个高大的身影。
冬菇连忙顿住脚,她躲在校园后门的木门后,望着罗侯。
方才那么久的时间,罗侯才走了短短数十个台阶,这座山山路是出了名的崎岖,常人走都费劲,何况是罗侯。
他右手死死地握着木拐,晃动着身子保持平衡,许是走得多了,左边的木脚也有些沉重。
遇到落差较高的地方,他便放开木拐,坐在上一级石阶上,然后蹭着身子下去。这样一来,落地之处便只有他的左脚,负重很大,冬菇见他落地时左膝轻弯,是那左脚踝的负担太重所致。
冬菇咬着牙,那是木脚啊,那么硬,就这么一次又一次的杵上去,该是有多疼。
她想冲过去,抱住他,扶住他。
她也想亲吻他。
可她仍然没有出去,她看着那踉跄而坚定的背影,看着看着,忽然心中生恨‐‐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你有什么事非做不可,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一定要自己独自来到这偏远的地方。
到底为什么……
思来想去,不管是愤怒还是爱恋,冬菇的一腔情义终是化成了水,揉在眼睛里,深深地凝望那背影。
院落的偏房里,方窗微启,一个人坐在窗边远远看着。
他面前的小桌上放有一盏茶,还烫着,这人修长的手指拿着茶盖轻轻地拂过茶碗,一下又一下。
身旁的小厮看他一直望着窗外,轻声开口道:
&ldo;主子,您瞧什么呢,这么仔细。&rdo;
门口那女子走了。
他微微低头,看着手里的茶碗,碗中茶水仍然很热,散着白蒙蒙的雾气。
小厮瞧着自家主子有些不对,又小心问道:&ldo;主子?&rdo;
他仍然看着手中的茶碗,似是问这小厮,又似是自言自语。
&ldo;要如何的情义,才能看出那样的目光……&rdo;
小厮没听清楚,&ldo;什么?主子?&rdo;
他轻轻一笑,放下茶盖。
&ldo;没什么。&rdo;
平儿有些莫名地看着自家主子,心道主子的心思真是猜不出。
&ldo;吱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