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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车党得到的命令很简单,弄死目标,然后逃走。
这一段的监控器已经在刚才被他们破坏了,所以只要顺利逃走,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计划非常完美,但是正当他们冲过去一刀捅在小个子男人身上,才发现刀子根本扎不透他。
怎么回事?来不及多想,他已经被那个小个子反手抓住,一把拖下了摩托车。
小个子的帽子在打斗中掉落,露出的脸和照片上的人只有一点相似,绝不是目标本人。领头有些迷茫地躺在地上:怎么回事?他们跟错人了吗?
“吱——碰——”没有人驾驶的摩托车歪歪斜斜地向前冲了一小段,倒在地上划出去很远,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剩下两个飞车党见情况不妙,骑着摩托车想逃离现场,谁知他们才骑出一个街道,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出几辆面包车,硬生生截断了去路。
“叮咚——”沉睡的贺宅被半夜突然到访的客人吵醒。
贺敏珍飞快地披上睡衣走出房间,发现赵桓臣已经坐在了客厅,门口还站了几个彪形大汉。
“哆——哆——”贺老爷子杵着拐杖走出卧室,朝赵桓臣点了点头:“小臣,人来了么?”
赵桓臣勾起唇角笑道:“贺爷爷,不仅‘刘顺’来了,我还多带了三个朋友过来。”
贺敏珍发现贺老爷子的穿着十分整齐,根本就不像才起床的模样。她突然反应过来:他们好像中计了……
来不及和贺维新沟通,贺敏珍被带到了隔壁的佣人房看住,她只能模模糊糊听见赵桓臣在说话。
“刘顺其实十七年前刚出狱的时候,就因为被人追杀,连人带车摔下山崖死掉了。”赵桓臣慢慢解释道:“因为他生前吃喝嫖赌抽样样都玩,亲朋好友都和他断绝了来往,所以并没有人追究他为什么被追杀,也没人知道他是不是收钱撞死维景叔叔的。”
“我当时提起他,只是因为我一直怀疑维景叔叔的死因,所以借着婉婉的事情诈一诈罢了。结果真的有人坐不住,开始暗中打听刘顺的下落。”
“我就干脆以抓到刘顺为由,引蛇出洞,没想到真的抓到了三条小蛇。”
“我监听了敏珍阿姨和维新叔叔的所有通讯方式,可以证明这三个人的确是维新叔叔雇来的。”
贺敏珍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绝望:“完了,二十年的经营全完了……”
“……”赵桓臣事前已经给贺老爷子打过预防针,所以这会儿确认真相,贺老爷子不再像上次得知真相时那样激动。
他冷冷地盯着冷汗直流的贺维新,问道:“维新,还有话说吗?”
“……”贺维新不像妹妹那么会说话,这会儿人证物证都摆在面前,他一时想不出什么可以洗脱罪名的借口。
“爸爸!”萧淑慎突然冲出来,跪在贺老爷子面前,道:“我可以替维新作证,这件事维新一开始是不知情的!他今天买凶杀人,只是为了帮小姑洗脱嫌疑罢了!”
“爸爸,你知道的,维新最重视兄弟姐妹之间的情谊了,他是无辜的!”
佣人房里的贺敏珍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到这个时候了,萧淑慎这个蠢女人,还没有看清状况。
原本贺维新不松口,反咬赵桓臣捏造证据想搞垮贺家,打打感情牌,还能动摇贺老爷子的想法。
现在萧淑慎为了摘清贺维新,把事情全推到她头上,不仅坐实了她买凶杀人的事,还变相承认她自己和贺维新都知道当年贺维景的死不是意外。
光是隐瞒贺维景死亡真相二十年的罪名,就足够让贺老爷子不再信任贺维新了。
贺敏珍明白,这一次,她和贺维景是真的都被踢出了继承名单了。而那个半路冒出来的野种反而成了最大的赢家,她很不甘心!
佣人房的门被人打开了,贺敏珍慢慢走到贺老爷子面前跪下。
“你们两个,”尘封二十年的真相终于被揭开,贺老爷子疲惫地扶着额头,道:“把公司的全部职权交出来。从明天开始,公司暂时由我掌管。”
“爸爸,”萧淑慎出声道:“云山对这些都不知情的。您不要迁怒他,他可是您唯一的孙子啊!”
“够了。”贺老爷子摆了摆手:“我累了,你们从明天开始,搬出这里吧。”
“赵桓臣!”何婉婉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响彻整个办公室:“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贺敏珍会对我动手?”
赵桓臣忍不住皱起眉:“你不是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