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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秦笙注意到韩雅真状态不对,以为她想干妈干爸了,赶紧坐到她身边,安慰道:“有姐姐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别难过了。”
哼,漂亮话倒是不少。韩雅真抬头朝秦笙笑了笑:“嗯,我知道的。”
“砰砰砰”两人正说着话,防盗门就被人砸响了。
文文吓了一跳,手里的饺子就掉回了盆里。托马斯赶紧放下饺子去安慰她:“文,你还好吧?”
门外的人还在砸门,秦笙顾不上管真真,趿着拖鞋跑去应门:“谁啊?”
楼下有防盗门,没有钥匙只能用对讲机和住户说话,这人是怎么进来的?又怎么这么没有礼貌?秦笙满肚子的疑惑在看猫眼的那一刻全都解开了。
“何情深,小杂种你给我滚出来!”门外,李明娟一手叉腰,一手重重地擂着门:“把自家大舅送进牢里,这种事你也干得出来?你真不是人!是祸害!灾星!”
她的嗓门很大,喊的内容又这样刺激,短短几分钟,就有楼上楼下的邻居围了过来:“你这是做什么呢?公共区域,安静一点好不啦?”
“关你什么事?”李明娟当优雅贵妇是这几年的事,过去和何峻山一起跑货运的时候没少和人吵架抢生意,十足的市井泼妇,吵架就没有怕过谁。
她手腕挽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指尖落在丰满的腰间,胸脯一挺:“我找我养女说事情,你看什么看?我还没收你门票钱呢,你有什么脸在这里管东管西!”
“你这个人……”公寓是高级公寓,住的都是中产阶级,出声的大妈估计这辈子没这样和人吵过架,被李明娟一顿抢白之后,半天没找到词反击,最后只能骂她:“没素质!我要叫保安把你送出去!”
“大姐,听我解释嘛。”眼看局面难看,一直沉默抽烟的何峻山按灭烟头,站了出来:“这户住的是我们的养女,是我没能力,没把女儿教好……”
何婉婉入狱,他和李明娟都没有少奔波,当老板养起来的啤酒肚子都消了下去,皱纹多了不少,整个人看着沧桑又辛酸。由他说出的话就格外让人同情:“……她现在不但不认我们,还把我们当仇人,前几天她舅不小心惹了她,她就让人把她舅送进牢里了。”
“原来是这样。”听了何峻山的解释,大妈的脸色好了很多,语气十分同情:“养了个白眼狼,是我我也气,能理解。”
“我刚才买菜回来的时候,遇见过这户的人,这会儿人肯定在家猫着呢。”“叫物业来,这事必须解决!”何峻山不出声毫无存在感,一出声就能捏住重点,反转局势。被他一番解释说明,住户立刻和他们站在了同一战线,纷纷贡献信息,出谋划策,要替天下可怜父母讨回公道。
秦笙一看这状况,就知道不出面澄清不行了。
可是这会儿赵桓臣不在,家里就三个女的一个男的,唯一能做武力的那位还是个语言不通的外国人,闹起来十分吃亏。
正头疼的时候,外面的人已经指定好作战计划,兵分两路,一路去找物业,一路留下来噪声攻击:“何情深!出来!”“不孝女,别躲在里面不出声!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厚铁皮的金属门被砸得哐哐响,外面的人似乎随时都会破门而入。文文控制不住自己,慌乱地缩成一团,捂住了耳朵:“秦笙,别开门!”
秦笙看了看一屋子的老弱病残,咬了咬唇:“托马斯,你先带文文回房间冷静一下吧。”“真真,你也先到我的房间避一避。”
“笙笙姐,”韩雅真努力压住心里的喜悦,睁大眼睛,怯怯道:“我帮你吧,外面好多人啊,你一个人应付不了吧?”
韩雅真随干妈,个子十分娇小,虽然已经上大学了,但是看上去还像个初中生似的。就她这样的,李明娟一条胳膊能打五个,留下也是添乱。秦笙强装自信地笑了笑:“又不是打架,人多人少有什么关系。你先进去,万一有事我再叫你帮忙。”
“那好吧,笙笙姐,你小心一点啊,有事一定要叫我,我能帮忙。”韩雅真点了点头,朝秦笙房间走去。
等到人都离开客厅,秦笙再次看向猫眼,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谁知猫眼里却冒出一张狰狞的面孔:“何情深,我知道你就躲在门后!你做都敢做了,这会儿还躲什么?给老娘滚出来!”
秦笙被李明娟的脸吓了一跳,不敢再看猫眼,只能靠在墙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李明娟砸门的声音很大,每一下都砸得秦笙心惊肉跳,好在去找物业的人行动很快,没一会儿,物业就赶到了:“女士、先生,您家的家务事我们物业不能干预的。要不您二位先回去,我通知保安留意着,见到秦女士,就转告她您来找她的事,您看行吗?”
“不行!”李明娟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就在里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物业就是谁给钱包庇谁嘛,我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