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开始时,令狐冲还会思考周岱剑法中的破绽,但到之后,他的每一剑都不假思索的指向涌浪剑法中的破绽,使得周岱的涌浪剑法施展不开,显得很凌乱。
陈锋久陷入了沉思,他的剑法不论是三阳开泰,还是迎风三折柳,都属于爆发性的剑法,他并没有能够将自己的剑法连贯起来的剑法。
而令狐冲的做法无疑给陈锋久打开了一扇大门,虽然同样是防守游斗,但令狐冲的防守却是寓攻于守,他的防守不单单是防守。他就好像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他的每一个落子的子效是要高于陈锋久的。
陈锋久隐隐约约抓住了什么,对敌时的每一招,其实都可以做的更好。招式的用途不仅仅是攻和守。
然后,陈锋久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令狐冲与周岱的比武,虽然他现在还做不到令狐冲这种程度,但他可以在一遍又一遍的观看中,强行记住周岱剑法中的破绽。
当陈锋久记得七七八八的时候,他就与周岱对练,将自己记住的破绽运用到实战当中。
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陈锋久却越来越兴奋,他跟周岱之间的差距在不断的缩小,直至最后,他偶尔也可以胜过周岱。
天色刚亮,陈锋久从木床上爬起来后,急匆匆的洗漱完,就准备离开洞府,去找周岱比试一番。
只是,又有一位无量剑宗的弟子在等着他。
那位无量剑宗的弟子,正是柳鸿世的跟班,眼角有处伤疤的那位。
“陈师兄,这么早,准备去哪里啊。”跟班笑嘻嘻的问道。
陈锋久瞥了他一眼。
“这好像用不着你管吧?”
跟班发出一声奸笑,“这是不用我管,我今天是来向陈师兄请教的。”
陈锋久站在那里,有些头痛的问道:“你们准备了多少人来向我请教,报个数吧。”
跟班显得很高兴,眼角都眯到一起了。他说:“我们准备的了多少人嘛,你是不必知道的。你只要知道,你在真传弟子的位置上的每一天,都会有人来向你请教。”
陈锋久叹了口气。
“也好,就当是陪练吧。”
跟班抽出一把短剑,对着陈锋久拱了个手。
“陈师兄,请吧。”
陈锋久有些诧异,这人用的居然是把短剑,短剑在这种比试中可不占优势啊。他拔出青冥剑,将剑鞘随意的仍在地上,说道:“请吧。”
跟班见此,一个冲刺就冲到陈锋久身边,短剑直指陈锋久的咽喉。
陈锋久看到短剑的时候,就有所防备了,短剑这种武器更适合近身搏斗,所以当跟班冲到他身前时,他连续后跳,躲开了跟班的攻势,然后,反手一剑削向跟班的手臂。
跟班的步法不赖,只是几个躲闪,不仅躲掉了陈锋久削向其手臂的那一剑,又再度拉近了他与陈锋久之间的距离。
陈锋久见状,再次后跳,青冥剑指向一处空处。
跟班看见陈锋久指向的这一处,眼神流露一丝诧异,接着不尽反退。这一处,陈锋久剑锋所指向的正是跟班前进的路线。
难道他的步法已经被陈锋久看穿了?
陈锋久含笑伫立在五步之外,跟班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跟班还是有些不信,陈锋久会如此轻易的就看穿了他的步法。要知道,他的步法可是在生死搏杀中锻炼过的。
跟班又抽出一把短剑,眼神死死的盯着陈锋久。
蓦然,一阵寒风吹过,跟班如同蛇影一般,嗖的贴近了陈锋久,陈锋久的长剑又一次指向了一个很诡异的地方,这次,跟班确定了,陈锋久的确是看透了他的步法。
但这次,即便他看透了,也没什么用了。
跟班左手短剑挡住陈锋久的长剑,右手短剑在真气的附着下迅速刺向陈锋久的腹部。
陈锋久一声轻笑,长剑与跟班左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然后以更快的速度朝着跟班右手的短剑削去。
“迎风三折柳”
跟班叫出了这门剑法,“没想到你竟会这门剑法,这门剑法可是当年柳家献给宗门的。你作为旭无常的弟子竟然使用着柳家的剑法,真是可笑。”
陈锋久在挡住跟班右手的短剑后,喘了口气,向后再退几步,说:“这门剑法既然被柳家献给了宗门,那就是宗门的剑法。我作为宗门的真传弟子,用这门剑法有什么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