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胡说什么呢?”
李老太还没有说,李通判就板起来眼瞪着儿子。
“都多大的人了,做事还跟个孩子似的,你就不能稳妥点?”
李文博嘿嘿地傻笑着,“又不是我闹的,是阿娘打我我才跑的。”
“你个死小子,两天不见,又谁跟出去野了?”
“啥野不野的,我同天翼去光华县历练去了,县令说了,光华县是第二个平遥县,前途好着呢,让咱们多去那边走走,长长世面。”
李文博说话间眼睛也没开离开季昭,他家虽然也算是官家,但他爹为了节省开支从不请奴仆,这会咋突然开窍了?
李通判见儿子盯着季昭看,实在无礼,丢了他的老脸。
“这是爹给你阿嬷请来的郎中,不得无礼。”
“郎中?她?!”李文博好笑地摸着下巴,上下打量季昭。
季昭掀了下眼皮,不紧不慢地收拾着医药箱,对李老太道,“老夫人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暂时可以缓慢走几步,但不可多走。”
李老太拍了拍两条轻盈了许多的腿,又拉着季昭的手,“姑娘这双手真是神了,这两条腿被你捏了后松快多了。”
“老夫人,我的按摩手法是有讲究的,不是随便按的。”季昭说着看向李通判,“大人来的正好,我方才为老夫自创了一套针对她腿伤的按摩手法,你找个人来我把这套手法免费交给你们,以后每天按我教的法子给老夫人按摩,这能让老
夫人的腿伤加速恢复正常。”
“哦,好好好。”李通判看向自家夫人,刘三娘连连摆手,“我力气大,又粗手笨脚的,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再伤到娘的腿就不好了。”
刘三娘实在怕了,她婆母刚伤到腿的时候是没现在严重的,她本想孝敬,主动给婆母捏腿减轻她的疼痛,结果手劲太大,使老人的腿伤更重了。
“姑娘,谁的手法也没有你的好,不如这样,我们请你来侍。。。。。。不,是来医治我娘的腿,我们付你银子。”
李通判也觉得夫人说的有理,他们家就五口之家,也没个奴仆,他每天要去衙府做活,夫人要去街市卖肉,女儿已嫁人,有了自己的婆家,剩下个不着调的儿子,靠不上。
“阿昭姑娘,我夫人说的对,要不你好好考虑一下?”李通判见他娘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知道季昭确实有点医术的。
“通判大人,我回去与家人商量一下,毕竟现在建村期间,正缺人手。”季昭没有马上答应。
刘三娘和李通判又说了几句好话,便让李文博安排兄妹俩的吃住去了。
“喂,你真是郎中?”李文博大季昭三岁,今年十六了。
虽然年纪不大,但他长得又高又壮,跟座小山似的。季昭跟他站在一块有种大山压顶的感觉。
季昭道:“还不算吧,等过两年我做点名气出来才算郎中。”
“阿昭妹妹谦虚了,嘿嘿。”李文博是个健
谈又随和的少年,虽然生在官家,但没有趾高气昂、狗眼看人低的臭毛病。
听说他们兄妹是从西凌来的逃荒者,马上就表现出祟拜,毕竟他们这里虽然有很多逃荒者,但是西凌来的却很少,因为很多人都活不到西凌。
“要不,你给文博哥哥看看我这是啥病?”李文博指指自己满头满脸的青春豆。
“这些玩意儿又痛又痒,可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