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把脸贴在玻璃上往里面看,他虽然近视但夜视能力也还不错。但也正是他自己的近视,让他对自己的视力没有太大的信心。正巧在这个时候,他看见黑糊糊的大厅zhōngyāng有个人影在晃动。
不是开心?
一个直觉告诉自己——是猎物!
初阳下意识的用手推了下挡在面前的玻璃门,居然没锁?他迅速推开门,进入了老工业厅的一楼大厅。
那个黑影见状立即向左边的走廊晃去,初阳只捕捉到了他的一个背影。
老工业厅内部太黑,走廊都是内封闭的,连半点星光都透不进来。
进去后的初阳不敢冒进,把带来的高能探照灯打开。强光一直shè到走廊尽头的灰白墙壁上,空无一物!
好快!?
就在初阳迟疑的一刹那,他感觉右侧通往二楼的拐角处又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并不高大,好像是一个小孩,就站在那面大镜子前面。
初阳立马把探照灯向上扫去,人影又立马消失了。只剩下探照灯的光束被那面大镜子反shè开来,照的整个大厅灰白一片。
这种灰,象征着死亡。
看来这里的对手不止一个,但是开心此刻又跑去哪儿了呢?初阳如是想。
初阳虽然不认为李开心已经遇险,但他还是连忙摸出了别在腰间的那把加长版黑sè贝雷帽,并把它反握在手中。
这把黑sè贝雷帽,比一般的贝雷帽军刀要大几号,有一尺来长。初阳拔出它的瞬间,立马融入进周围的黑暗之中,似乎是噬灵前的最后隐匿。
初阳因为有这把刀,才敢独自踏进老工业厅的大门。这把黑sè贝雷帽自然不是凡物,也正是他的信心所在。
说起这把黑sè贝雷帽,确实有点来头……
……
它的前身可是郝猛郝连长的宝贝——一把正宗的rì本武士刀。
这把刀,可是郝猛在抗战时期,从rì军中一个叫伊达也的少佐手中夺来的。
郝猛平rì很喜欢他老战友田知行家的这个外孙李开心。而他自己的子女子孙,除了惦记着他的存款和房产外,除了节假rì,平常很少来看他。
特别是他的小儿子郝帅,一门心思惦记着把这把rì本武士刀弄去卖掉,气得郝猛老头可是吐了血。
这把刀象征着他为新中国成立洒尽热血的最后回忆,岂是那几个铜臭能衡量的?
反正女子不孝,还不如开心那小子可爱。郝老头死前索xìng心一横,就把刀送给了经常陪他聊天的李开心。但有一个要求,刀不能拿去卖掉。
李开心这人,从小就喜欢研究那些打打杀杀,他对怎么去破坏一个东西极其有天赋。如果说大多数人的存在价值是创造,那么他的存在价值和天赋则是毁灭。
怎样想方设法去把一个自己看不顺眼的东西破坏掉,李开心除了天赋之外还极其有热情和恒心。他特别享受那种颠覆人形牲口信仰,崩塌他们人生观的那种快感。
无论这头人形牲口有无生命。
因为他压根就没把那些东西算在同类里面。甚至还不如他认知里面的那些猫猫狗狗、花花草草。
人形牲口,无论有无生命,它们永远都被李开心归类在蛆、羊、苍蝇、老鼠等等的生物里面。总而言之,是最恶心的物种。
至于李开心为什么连羊也憎恨,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天xìng。世上所有物种中,李开心最恨的东西,羊永远都排在第一位。李开心和它们的仇恨,可以说是,生生世世,至死不休。
如果非要他解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