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钟意浓娇羞地站在沈北辰身边,这个未婚夫很合她的心意。
她从小在海市的姥爷家生活的时间更多一些多,同沈北辰的接触并不多。
三年前,当她知道远在京市的父母还没经过她的同意便为她定下婚事时,果断躲去国外上学。
回来见到沈北辰后,觉得自己当时太莽撞,都没见他一面也没了解过这个人,就意气用事出走国外。
不然,他们早该结婚了。
沈北辰规规矩矩地站在台上,整个人有分寸有气度,让人挑不出什么不好,眼底却掩不住落寞。
那一丝落寞,恐怕只有阮初才能理解。
在人们的印象里,沈北辰年轻有为,做事杀伐果断,虽然常年冷着脸但却不失风度。
宴会厅里这么多人,没人知道沈北辰爱一个人时,是什么样子。
只有阮初见过,他为爱方寸大乱的模样。
一路飙车跨越上千公里,站在大院门前让自己躲进暗处只为看一眼对方是否安然无恙。
那个模样,与台上这个事事周到的沈北辰大相径庭。
陈妈从一旁走到叶老师的身边,低声道:“太太,她来了,只是没有进来。”
叶老师望着台上,长叹一口气:“姑娘是个好姑娘,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愿她能明白我的用心吧。”
揽云山庄外,一辆帕拉梅拉停在不远处的树下。
余诗晴戴着墨镜坐在驾驶座上。
她今天向剧组请了一天假,没带助理,自己一个人驱车来到这里。
主楼离大门有些距离,远远的,她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奏乐声。
仪式开始了,她爱了八年的男人,此刻过后,将再也不属于她。
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八年。
可八年又如何,他和那位钟小姐,还有未来的几十年。
余诗晴看着手上的请柬,有些失神。
这是沈家特意送到她手上的,目的是什么,她还不清楚吗?
不过是想让她死心罢了。
正如沈北辰的朋友帮叶老师劝她时所说,她一个戏子,怎么妄想进沈家的门。
呵,戏子!
山庄里的音乐变换,大概是仪式结束了。
余诗晴仰头看了看天,她八年的青春,在今天彻底画上句号。
关上车窗,调整好座椅,发动车子,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山庄大门打开,沈家的保姆陈妈走了出来。
余诗晴知道这是为她来的,她重新降下车窗。
“余小姐,夫人知道您过来了,让我带几句话给您。”
“您替我转告沈夫人,我有分寸,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余诗晴把请柬还给陈妈,“让沈夫人放心就是,也不用费心思让您多走这一趟。”
陈妈说:“不,您误会了。夫人的意思是,以后您在京市有任何困难她都会施以援手。”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