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天保镖局副总镖头蔡大柱,自幼跟着师傅习武十几年,几套拳脚刀法却也是舞的虎虎生风,气势非凡,很受寻常人仰视,护镖路上对付几个毛贼那是绰绰有余,但要对付江湖里的高手却有点不自量力,根本不在一个等级层别。
孤独女鬼陈寡妇蜚声江湖,自然没把蔡大柱放在眼里,见蔡大柱提刀冲来,不惊不慌,一手依然紧扣着方帮主,一手将腰间黑裙带一解,一扬,那根黑裙带宛如一条水中的曼巴游蛇,朝蔡大柱迎面游去,看准了蔡大柱手里的那口云头刀,呼哧哧就缠了上去,一直缠到蔡大柱的手腕子,陈寡妇在那端一提,那口云头刀顿时被卷飞,“哚”地一声嵌在了酒楼的房梁上,蔡大柱也被同时卷起,在空中翻了两滚,身子重重砸在了楼梯上。
“想死么?这里还轮不到你们天保镖局来出头说话!”陈寡妇厉声喝道。
江湖上早有流传,陈寡妇很不好惹,得罪陈寡妇的人一定会被她打入鬼蜮。
蔡大柱当然不会被陈寡妇打入鬼域,因为他还不够格。
陈寡妇是来找寻杀害朱雨凶手的,一旦找到那个凶手,那个人将会被其打入鬼域。
见此情景,蒙面人挑唆道:“陈寡妇,你别在这里气焰嚣张,茶帮与赵老板之所以造成今天这个尴尬的局面,全都是因为你。只要你把银票交出来,我们全场都不会再为难你。”
赵震山也在底下道:“对,你交出银票大家相安无事!”
陈寡妇樱桃脸一沉,道:“行,只要告诉我是谁杀的朱雨,我就交给你们银票,绝不与你们再纠缠。但,如果是在场的人杀的朱雨,老娘做鬼都缠着他!”
蒙面人隔着黑布一笑,狡黠道:“只怕我说出来杀死朱雨的这个人,你非但报不了仇,自己恐怕会真的去做鬼。”他又装着无奈地叹息一声,“唉,还是不说的好,不说了,不说了,说了谅你也报不了仇。”
“是谁?到底是谁?!快说!”
陈寡妇急了,手上一发力,方帮主又叫了起来,“哎唷,兄弟你知道了到是快说啊,再不说我真就要疼死了。”
蒙面人道:“是,是——还是不说了,说了你也不信,反正不是我。”蒙面人明显是既卖关子,又使激将法。
“是谁?快说!老娘这就去杀了他,为朱雨报仇!”
方帮主又是一阵杀猪叫。
“是——河依柳!”
“河——依——柳?!”陈寡妇咬牙切齿。
河依柳也想知道究竟是谁杀的朱雨,却不料听到蒙面人说出自己的名字,着实令河依柳大吃一惊,一口酒差点没呛出来。
连河依柳都不知道究竟谁杀的朱雨,蒙面人却一口指明是河依柳,这不是栽赃陷害么!
陈寡妇将信将疑道:“你是说麒麟帮的大护法河依柳么?”
“江湖中能有几个叫河依柳?正是他杀的朱雨。”
“哈哈哈哈——!”
陈寡妇又是一声尖啸,阴沉下脸,道:“鬼话连篇!堂堂河依柳何等人物,会杀朱雨?再说,他为什么要杀朱雨,难道也为了银票?既然他为了银票,为何又不从朱雨身上取走,却让你去白捡?说谎都说不圆,你以为老娘是三岁的毛孩么!”
陈寡妇号称孤独女鬼,鬼是一点都不好被哄骗的,河依柳不禁在心中为她点赞。
蒙面人嘿嘿一笑:“我说么,说出来你也会不信。”
陈寡妇道:“你要能自圆其说,我就信,否则,别怪老娘我翻脸!”
蒙面人道:“好吧,那我就如实地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