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婧瑜笑:“殷夫人既然到了,那就将事情都解决了吧,拖了这么久,也该好好解决一下了。”
殷悦听到这,直觉的觉得安婧瑜说的便是昨晚的事。她皱了皱眉,看向雍恒。
雍恒脸色不怎么好,但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冷着一张脸,似乎并不在意她们说的事情似的,并没有任何反应。
殷悦只能道:“王妃想说什么,还请直说。”
安婧瑜似乎特别激动,被芸儿扶着的手一直在颤抖,那芸儿也是个厉害的角色,紧握着安婧瑜的手就尖叫:“王妃莫要激动,刚刚大夫可就说了,你现在不宜着急,可要小心着身子,若是再激动起来,伤着小公子可怎么好?”
说着,又着急的去看雍恒,那目光显然就是要雍恒过来安慰安婧瑜,可也不知道雍恒又在别扭什么,雍恒只是淡淡的看了安婧瑜一眼,并没有过去,也没有开口说话。
殷悦不由得皱眉,雍恒刚刚是跟安婧瑜吵架了吧?看芸儿的意思,安婧瑜就是刚刚情绪太过于激动才会伤了身子弄得动了胎气的。
那她们刚刚又是为什么吵架的?
安婧瑜还怀着孩子呢,雍恒怎么会舍得和她吵架呢?
殷悦不太明白,但也清楚,现在这种时候不是纠结这个时候,她只能严肃的等着安婧瑜接下来的炮击。
安婧瑜也看了眼雍恒,见雍恒这幅神色,她明显的更加激动了,指着殷悦道:“既然你让我直说,那么我也不遮遮挡挡了,我且问你,昨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昨晚?
难道安婧瑜知道昨晚雍恒去找她的事了?
不过,她现在的身份是雍恒的小妾吧?雍恒喜欢去她的寒知院,哪也没什么吧?
她皱了皱眉,问安婧瑜:“不知王妃说的是什么意思?还请王妃再说清楚些好吗?”
安婧瑜显然越发的生气了,蔓儿也冲了上去安抚着安婧瑜,指着殷悦怒吼:“殷夫人不要再激怒王妃了好吗?也不知殷夫人是什么意图,要如此刺激王妃!”
我靠,感情是她故意要激怒安婧瑜的?
简直莫名其妙!殷悦再是忍气吞声,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到跟前来,她眉头一皱,道:“殷悦没有刺激王妃的意思,我倒是想问问王妃,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的麻烦,又是什么意思。”
大约是从未见过殷悦如此动怒过,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都沉默了下来,一片的严肃寂静。
殷悦皱着眉头,神色凛然。她也没去看雍恒,不知是不敢,还是怎么的,她总之就一直梗着脖子没敢往那边看去,她只是盯着那个蔓儿:“你给我说清楚,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殷悦一向不喜欢麻烦,也不想惹什么麻烦,能不离开寒知院便不离开,一整天在寒知院呆着,难道还不够吗?我如此忍让结果倒让大家看笑话了,也不知殷悦到底干了什么事不入王妃的眼了,殷悦哪里做错了还请王妃直说,可莫要在这样不清不楚的惹得他人胡乱猜测了!”
殷悦到王妃将近一年的时间,一直都在忍气吞声,便是几天前韩俐儿的喜宴上,被安婧瑜那样的欺负,她都没有这么愤怒过,这回这火发的就有些莫名其妙的了,倒还真震慑了她们,便是安婧瑜火气了顿时矮了几分,说出的话便带上了几分色厉内荏:“我倒是想问问,昨夜来找你的那人是谁。”
殷悦笑,道:“刚刚王妃不也说了,他是周景琛吗?王妃明明一直清楚他是谁,怎么这会儿反而问起我来了?”
安婧瑜被她这么一个反问,不由得说不出话来,这时韩俐儿也到了,被一老妇扶着进来,一见这气氛,不由得尴尬一笑,老老实实的给雍恒行礼,又给安婧瑜行礼,最后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
安婧瑜一见着她,越发的没什么好脸色了,但大约是想着人是她找来的,也只能应了声,又道:“妹妹脚伤未好,坐吧。”
韩俐儿连忙笑笑,谢过了安婧瑜,脸上那笑,带着巴结,带着小心翼翼,看在眼里,不由得就联想起之前安婧瑜对她的教训,殷悦皱皱眉,看了雍恒一眼,只觉得韩俐儿身边的几个老妇,越发的不能小瞧了去了,连韩俐儿那样傲娇的人都能做出这些表情来,也不知那老妇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