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坦然一笑,现在的我有些不认识自己了,我不再害怕什么鬼神,也不再是那个吓得会尿裤子的吊丝男,我就是我,我是叶天,枝繁叶茂,天地永恒。
史文龙还是老样子,现在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妥,依然是牙齿紧紧的咬着我的衣服,我心里一直在琢磨,我这个牌子的衣服下一次要多买点,这质量可不是一般的好,***这样咬都没事。
这个幽深的走廊真的像史文龙所说,没有任何的危险,那些人皮灯依然明亮,他们脸上的表情却有了更加丰富的变化,并不是那种开心的表情,反而是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死了,我肯定会以为他们在挺胸抬头,行注目礼,就跟小时候升国旗或者是来了重要的领导夹道欢迎一样。
这个走廊真的很长,我不知道走廊尽头等待我的会是什么,不会也是斗兽场,让我与猛兽来个亲密接触,或者是被看台上那些陷入癫狂的人们用弓箭射死。
我没有跑,一直不紧不慢的走着,那些黑的透亮的眼睛一直没有出现,这让我十分的疑惑,难道所有的黑鸦都睡着了吗?就在我怀疑的时候,左眼又开始痛了,有东西流了出来,好像是泪水,我伸手擦了一把,不喜欢这种模糊的感觉,会让我心里感觉到不安。
也就是这一下,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一个个人的灵魂被禁锢在这些黑鸦的体内,这些黑鸦真的不是普通的黑鸦,他们就像是人为制造的一样,纵贯他们身体的不是正常的骨骼,而是一个犹如十字架一般的存在,每一只黑鸦体内的十字架上都禁锢着一个人的灵魂,就如同教堂中耶稣钉死在十字架上的雕像一样。
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些灵魂还都活生生的,我能够看到他们的痛苦,看到他们的挣扎,我现在知道看台上那些人的灵魂去了哪儿了?原来都在这些黑鸦的体内,只是这样禁锢灵魂又是为了什么?我不得而知。
那些灵魂好像也看到了我,在向我呼救,只是因为他们嘴里没有舌头,所以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但是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们的痛苦跟不甘。
我的眼睛又疼痛不已了,我只能是把眼睛眯了起来,这样才会舒服一些,我看到在这所有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灵魂的额头都有个隐形的管子,这些管子好像在抽取灵魂中的什么东西。这不会是,在抽取灵魂的梦境吧。
难道这些灵魂那种痛苦的表情,并不是在向我求助,而是他们无时无刻不处在噩梦之中,只是别人的噩梦可以醒过来,可以变好,而他们的结果是什么呢?
梦愧?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个名称,难道梦愧还可以让灵魂不停的入梦吗?这样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不管这些了,我长舒了一口气,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
“你怎么了?我有些奇怪,这些黑鸦怎么就跟死去的一样?一动不动的?”史文龙看到我的动作,问了我一句。
“没事!你看不到他们体内吗?”我想要有人来证实一些东西,因为我不知道我刚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现在我的左眼没有问题了,也不疼了,但是却看不到刚才黑鸦体内的情况了。
走廊两边的人油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都把手举在胸前,就像要鼓掌一样。这让史文龙有些不解,使劲咬了一口我的衣服,嘴里嘎嘎嘎的说个不停。
“他***,你能不能闭嘴,我又不是看不到。”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看他现在这么可怜,我真想大嘴巴抽丫的。你都变成鬼了,你怕个球,再说了好歹你也是什么湘西赶尸道的传人啊,不至于这个熊样吧?胆子小的跟个虾米似的。
我这心里还没有骂完呢?就感觉背上传来牙齿打架喀喀喀的声音。
“娘的?你有完没完,胆子这么小,还他***跟着我进来干嘛?”该死的史文龙,这都剩下骷髅头了,还吓得这个熊样儿。我回头一看,也是吓了一跳。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身后站着一个身穿黑衣的小女孩,脸上十分的稚嫩,看年纪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瀑布般的长发伸展到腰际,黑的透亮的大眼睛,在她的身后还亦步亦趋的跟着一个人。
这个小女孩应该就是史文龙所说的那个捕捉梦愧的黑衣小女孩,她身后的那个人我也认识,居然是大金牙褚遂良。这就让我想不明白了,这到底是哪儿出现了纰漏呢?
“你来了?”小女孩说话不带有任何的感**彩,但是却让我感觉她认识我已经好久了,就跟非常的熟悉一样。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拍了拍额头,让自己尽快的冷静下来。
“嗯!你不要再走了,前边不适合你?"小女孩依然平淡的说道。
"你能告诉我原因吗?为什么要杀死这么多的人?还有黑鸦体内的那些灵魂?这都是为了什么?"我刚刚平复的心境,又被打乱了,我知道对着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这样歇斯底里的吼叫不好,但我真的忍不住,我想这还是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吧,尽管我不承认,大声的吼出来的确是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