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所有人都愣住了,知道赵钩子为人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不仅仅对别人很,对自己更狠,不达目的誓不休,在南凇一带除了陈老能压制一下之外,还真没人可以左右他的意见,即使刚才出声威胁的谢老爷子。
太诡异了,这赵钩子今天到底是在唱哪一出啊,而且周总在南凇一带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栽这么大跟头,难道不怕报复吗?那个小日本三菱重工的副总裁也是个人物,即使是南凇的市长见了人家都得客客气气,看来赵钩子今天脑袋一定是被门夹了,或者被驴踢了。
“呵呵,大家是不是很纳闷,是不是我今天被驴踢了?”赵钩子看着下面有些冷场,不由得自我嘲讽道。
“我承认我赵钩子做事有时候很不地道,也经常违反规矩,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愿意和我做生意,是你们没有其他的渠道吗?很显然不是,全国做黑市生意的不胜枚举,出了南凇,沪海市就有。那是为什么呢?就是我诚信,我仗义,我曾经第一次经营地下黑市的时候就说过,从你们手里出去的东西到什么地方我不管,也不想管,但是就是不能从让日本人从我赵钩子手里得到一件东西,即使他是日本天皇都不行,因为我是一个地道的南凇人,忘不了小日本几十年前做的事情。”赵钩子稍稍沉吟了一下,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
“好,赵钩子,你是个爷们,以后有什么马高蹬短的,尽管找我,如果那个姓周的敢找你的麻烦,看我不弄死他。”赵钩子话刚一落音,苏乐忽的就站了起来,拍着胸脯保证道。
“哈哈,今天能见到苏少,我赵钩子就是赔掉脑子也心甘情愿,一会儿苏少看上什么东西,尽管拿走就是,如果不拿就是不给我赵钩子面子。那个姓周的不过是一跳梁小丑,谅他也不敢找咱爷们的麻烦,收拾他还不劳苏少大驾,咱还是有些手段的。”赵钩子闻言眼前一亮,顿时马屁就拍了过去。
“那是我多虑了,不过你这也是买卖,我可不能白拿,也不符合规矩,票子吗,本少爷还是有一些的。”苏乐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能贪便宜,按规矩来。
“多谢苏少抬爱,既然苏少这么说了,只要是苏少拍下的东西,我都按成本价给您,您再谦让就是看不起我赵钩子了。”赵钩子小三角眼滴溜溜乱转,故作豪爽地说道。
“我说赵钩子,我们可不是来听你煽情拍马屁的,快点儿把东西拿出来。”谢老爷子可是一个好暴脾气,直来直去,别人也许得让赵钩子三分,但他可不怕,直接打断两人的马屁。
“呃,谢老爷子,着急了不是,东西马上来。”赵钩子尴尬地一笑,在空中连着拍了三声巴掌。
只见两个大汉一挑门帘,从门口走了进来,端着一个用红布罩着的托盘,从突起的形状看来,应该是瓶子之类的东西,反正不是玉器就是瓷器,当然金银器或者青铜器的可能性也不小,不过等赵钩子揭晓答案就知道了。
“呵呵,大家上眼,这是一件宋哥窑胆式瓶,是我前段时间偶然得到的。”赵钩子也不推诿,直接将红布掀起来。“大家上来看看吧。”
刘胜见到这只胆式瓶眼神就是一凝,他有一种直觉,这只哥窑胆式瓶一定和欧阳冰被‘碰瓷儿’的哥窑僧帽壶出自同一人之手,也许运气好的话还能得到几片被伪装过后的汝窑瓷片,距离柴荣的宝藏就能更进一层。
“器灵,这件有没有?”刘胜心中暗自联系照妖镜器灵,证明一下是否和自己的猜想一致。
“嘿嘿,小子你的运气不错,这里面倒是有几片,记得我的山字纹铜镜。”照妖镜器灵‘嘿嘿’一笑给出了答案,而且还不忘提醒刘胜镜子的事情。
“放心吧,忘不了。”刘胜心中笃定,但脸上没有露出半点儿表情。
“老三,这只破瓶子有什么好看的,我怎么看这只瓶子都和要完蛋似的。”苏乐看着有些眼熟的瓶子,皱着眉头低声询问道。
别看苏乐是考古系的学生,其实就是一个膏粱子弟,草包肚皮,几年的时间所有的知识都一股脑儿的都还给了老师,哥窑、汝窑的五大名窑一概不知。
“呃,老二啊,你完了,如果这话要导师听到,会怎么样?”刘胜看着苏乐诡异地说道。
“别,别,千万别,老三你知道的哥哥我马上要到伏龙芝去受罪了,你千万可别再给我添堵了。”苏乐闻言脸色顿时大变,除了家里的老爷子,他最怕的就是导师孔教授了,这两个人都是他命中的暴君,稍有反抗就会被残酷的镇压。
“嘿嘿,老三你就给哥哥讲讲,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好处。”苏乐谄媚地说道,不时还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