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秦家跟白虎寨之间似乎已经有了超越生意之外的联系。
再结合米阳县内半天时间就出现的十几起失踪案,很难不把这件事跟白虎寨联系到一起。
李九的分析有理有据,薛长山和祖大寿都比较认可。
但他俩听完后,却几乎异口同声提出了相同的问题。
“秦家的消息是哪来的?”
“你从哪弄的秦家内部消息?”
两人几乎同时发问,随后薛长山更加疑惑,看向祖大寿:“不是你安排的?”
祖大寿苦笑摇头。
他会培养斥候不假,但薛长山从一开始就想让李九他们这些孩子当密碟。
在这方面祖大寿确实不大擅长,所以一直只是给个大方向让他们自由发挥。
见薛长山又看向自己,李九连忙解释起来。
“我按照老师的教诲,跟秦家的一些店铺里的伙计打好了关系,很多消息都是从他们嘴里套出来的。”
李九口中的老师便是薛长山,在那些乞丐少年里,他是唯一被薛长上收做弟子的。
“用什么法子问的?”薛长山有些担心的问道。
打探消息的手段如果过于生硬,极有可能拿到手的就不是情报,而是陷阱。
闻言,李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老师说过,想要看一个人有没有软肋,无非就是从酒色财气下手。”
“所以我只找那些本身就愿意干这些事的人下手,从不招惹好好过日子的人。”
“我请他们去赌坊赌钱,去找暗娼逍遥,隔三差五就请他们喝顿大酒。”
“基本就是用这些法子,让那些人都欠了我不少钱。”
薛长山哭笑不得的问道:“你请他们去玩,怎么到头来还变成他们欠你钱了?”
“我带他们玩上瘾之后,就算没有我,他们也会自己去玩。”
“很快他们那点家底就一干二净了,只能找我借钱。”
“现在他们差不多欠着我五十多两银子,我也不急着要,也不跟他们要利钱。”
“他们只当我是人傻钱多的傻子,没事就找我套近乎,想骗吃骗喝。”
“一来二去,该说不该说的,他们基本也就都跟我说了。”
听完李九的讲述,就连薛长山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要不是这个时代没有身份证,他真想好好查查李九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有十四岁。
在收李九为弟子后,他只是给了李九一百两银子自由支配的权限,却没想到这孩子用这点银子就做了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