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
幸好品邵杰早就习惯自家老大的简单话了,也知道纳兰邪的意思,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就比如是‘宝贝,我错啦’、‘宝贝,没有你在身边,我空虚,我寂寞’反正,女人都喜欢听肉麻的话,越肉麻越好。”
“嗯,”纳兰邪应了声,低头看着电脑桌面,思绪早就爬到十万八千里外了,“你可以走了。”
品邵杰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苦着脸走出会议室。又打开了门,探出半个头来,一脸八卦,“老大,可以弱弱问一句吗,那个女人是谁啊。”
纳兰邪直接一个文件夹飞来,吓得品邵杰飞快跑走。
人都走光了,纳兰邪合上了电脑,慵懒得瘫坐在座位上,眸子里闪现一丝轻松,也作出了一个决定。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妖艳的薄唇清启,“帮我把那套‘魅色’的珠宝拿来。”可见,可怜的情商低下的纳兰邪相信了品邵杰那厮的鬼话,哎······注定要被骂的节奏,也不想想那厮是什么人,身边的女人不都是卖肉的嘛,能和天心一样吗!
默哀~~~~~~~~~~~默哀~~~~~~~~~~~~
······
宁静的夜晚,繁星点点。明亮的房间内,一个娇小却又绝美的女孩趴在桌上,细细得看着会议资料,黑色硕大的眼镜被放置一旁。她绝美的容貌此刻一览无遗。
天心微微打了个哈欠,精致的小脸带着丝丝的倦意,几天下来的实习虽然辛苦了点,但是还是受益匪浅的,更多的是对祁连的崇拜,面对一个那么大的公司,竟然打理得仅仅有条,不愧是哈佛金融系的天才啊,不知相比较那个家伙····
哎,怎么老爱提起他,天心拍怕自己的脸颊,忘记他,忘记他。
“咚咚~~~~~”天心拿起一旁的眼镜,戴上。很多时候,眼镜就是她的保护色,戴着戴着,也就习惯了,“请进。”
甜美温柔的声音让门外的男子微微蹙眉,还是拿着东西走进客房。
天心转过身,看到纳兰邪,脸上的微笑立即就隐去了,换上了一幅淡然安静的神色,却让纳兰邪莫名得火大。
“你可以对别人笑容满面,对我就一幅‘死人脸’嘛!”纳兰邪皱了皱眉,不满说道,从小到大,还没人敢给自己脸色看,这小妮子,不要太过分啊。
“哦。”天心淡淡回答,脸上换上一幅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你大爷的,姑奶奶肯理你,算好的,你还想怎么样啊。当然,这话,她也就敢在心里嘀咕。
纳兰邪不由火大,“别给脸——”话说道一半,想起今天是来道歉的,话锋一转,“上次我说的话有些重了,你······不要太在意。”
“嗯。”天心转回身,继续看着手中的资料,无声言诉,说完了就可以滚了。
“你~~~~~~~~~”纳兰邪见她一幅爱理不理的态度,面无表情变得有些不耐烦,好心道歉,还给脸不要脸。
本来就耐心稀少的纳兰邪,瞬间就炸了,直接将首饰盒扔在天心的眼前。
“纳兰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天心吓了一跳,看着眼前华丽精美的盒子,也不难想象得出里面的首饰是多么昂贵和精致了。
“打开看看。”纳兰邪呶呶嘴,示意打开盒子。
天心小心谨慎打开首饰盒,一条制作精美的红宝石项链印入眼帘,如火一般炽烈的宝石晶莹剔透,被巧匠切割成六芒星,难得可贵得是围绕宝石周围的是深海粉色珍珠,大小分布极为均匀而且色泽圆润,手感极佳。
“好漂亮的项链啊,”天心忍不住惊呼,美眸中隐隐闪烁着痴迷。
纳兰邪见到天心如此痴迷,墨眸里一丝讥笑一闪而逝。果然,没有女人会对财富不痴迷,她,嗯哼,也不过是她们中的一员。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却微微有些失落。
“我可以拿起来看看吗?”眼波流转,盈盈雀跃,清澈却又带着祈求直直盯着纳兰邪的眼睛。
纳兰邪轻轻‘嗯’了声。
得到同意后,天心眼睛里满满的喜悦,快速拉开抽屉,拿出雪白的手套,套在自己的小爪子上,小心翼翼得将项链捧在手心上,放置着灯光下,清脆的嗓音响起,“这颗红宝石是罕见的鸽血红红宝石,英文名称pigeonbloodruby:,它的色泽极为透明,克数是在十二点二二左右,应该属于国际上最好颜色的红宝石色泽级别——VIVIDRED,产自缅甸。像这种红宝石可遇不可求,光光一克的话,就可价值连城。”天心转过头,“纳兰邪,你这块红宝石从哪来的?可要好好地保管好,千万不能像刚才那样扔了。”
纳兰邪还未反应过来,对于天心对宝石的如数家珍有些惊讶,又或许对她对珠宝的鉴赏天赋的吃惊。就算在行内,还未必有人向她一样能够详细说出这块红宝石,看来这个云天心,不简单啊,要进一步查查了。
“眼光不错,这块红宝石是从一个黑市的拍卖会上得来的,现在属于你的了。”纳兰邪淡淡说道。
什么,拍卖而来。天心不可置信瞪着纳兰邪,这厮到底有多有钱啊,宝石本身价格昂贵至极,现在又是通过黑市拍卖而来,价格取得可是上了n个台阶了,这厮还那么淡定,还叫人活不活了,败家子啊,等等~~~~~~什么叫属于我的了?
“我不要。”天心小心翼翼将首饰盒放在桌上,神色恢复了冷淡,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这下,轮到纳兰邪有些惊讶了,刚刚还那么痴迷、狂热,转眼就不要了。
“原因!”
天心抬起头,盯着纳兰邪,美眸中闪过一丝复杂,许久后,才淡淡开口,“它,不属于我。”
“你怎么就知道它不属于你,叫你收着,你就收着,别那么多废话。”纳兰邪扯扯自己乌黑柔顺的头发,快步离开了,步伐间稍稍有些凌乱,更多的是失措。
天心,或许不知道,这根项链对于纳兰邪来说意味着什么。直到很多年以后,他们都已老去,他伏在她的双腿上,轻轻的说,那根项链,是送给陪我一生的人,而你,在那时,我默认了你,是我的爱人,是我一生的执念。但是,她的眼已经闭上,安详的睡容翘起甜美的微笑,再也听不见他的解释·····
看着身影消失在眼前,天心垂下头,盯着手中的价值连城的宝贝,喃喃自语,你不知道它的含义,别给我希望,也别给我绝望。我会为你保存,直到有一天你爱的人出现,我会亲手将它奉上,为你祝福,为你高兴······她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写下一些字,藏进首饰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