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缩起来,脸依旧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她轻微的有些发抖,握着手表的左手更是颤抖的厉害。他坐在她一旁,静静地凝视着她。
突然,&ldo;咔嚓&rdo;一声。
伴随着表盘上清脆的声响,她颤抖着的左手猛地捏碎了他价格不菲的手表。表层破碎的钛合金玻璃嵌进了掌心的肉里,鲜血不断滴下来。而shre就像丧失了知觉一样,依旧低着头发颤,默不作声。
她不是没有知觉,只是她真的难受极了。那种感觉,仿佛是自己浑身的血液被抽干,似乎每一寸肌肤覆盖下的肌肉都在发生着强烈的肌束震颤。她觉得自己马上要虚脱了,这绝对已经不是发烧这么简单了。
&ldo;冷,冷,冷……&rdo;她用极小的声音颤抖地机械重复着,她甚至能听见自己挤出这几个字时上下牙齿地碰撞。她觉得自己仿佛坠入冰窟。
wesker自然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在35度高温环境下,她的体表温度只有24度左右…
shre的左胳膊有些抽搐,她已经不想去顾及&ldo;尊严&rdo;这种早就不值钱的东西了,她只是向着自己身边那个热源靠了靠,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温度,也能让她觉得自己离着死亡没那么近。
他瞥了一眼那团小心翼翼向自己靠过来的不明物体,没有移动一下,只是就那样让她慢慢靠着。隔着湿透的衣服,两人都能在寂静中感受到彼此的温度。温暖…shre努力感受着热源散发出的温度,又往边上蹭了蹭。
他感受到自己右边半个身体传来了一丝凉意。shre的胳膊靠着他的胳膊,她头的一侧微微贴在他的肩下,湿漉漉的头发有不少趴在了他黑色的皮衣上。只是,他仍旧看不见她的脸。或许,shre这家伙根本就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等等……他发现她的手还在滴血。
无法愈合了?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现在的这个样子,也许和她身体里的东西有直接关系。
&ldo;shre…&rdo;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难,对吧?&ldo;把你手里的东西扔了。&rdo;他低声说。
shre没有反应,只是依旧不停地颤抖着。她似乎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抑制科洛丽娃的活性上。
见状,他毫不犹豫地直接掰开了她满是鲜血的手,把自己那块已经&ldo;骨折&rdo;的手表扯了出来,扔到一旁。
她的手臂直直地伸展着,没有收回去的手,还在哆哆嗦嗦地滴着血。wesker觉得,她可能已经去了某个地方神游。她不是最喜欢干这种事了吗?
他停顿了几秒,一只胳膊从shre背后绕过,把她拥入了自己的怀里。他觉得自己更像是抱着一个自带震动功能的人型降温器。shre的手臂终于弯曲起来,抵在男人的胸膛前,没怎么有温度的血已经流淌到了肘间。
她和科洛丽娃的斗争还没有结束,糟糕的是,她的意识正不断地被吞噬着。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暖似乎给了她直接的动力。
于是,她主动抱住了他。冰凉纤细的手臂紧紧地环着男人的腰。
她害怕,怕他会突然离开,然后让自己坠入冰冷的地狱……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他以为她早就已经失去意识了……算了。男人透过木门的fèng隙看向门外,依旧大雨滂沱。低下头看看自己怀里这个一直颤抖并且基本上不省人事的女人,她冰凉的额头有意无意地触碰着他脖子的一侧,随身体颤抖着没有干透的卷发勾的他的手臂有些发痒……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大概几年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那个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