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玩什麽侦探游戏了,我写出了南方明,但南方明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现实中的刑案是靠警察走访查证出来的,不管是董乐山或方爱婕,就去问吧!
我从口袋拿出一个铜板,拇指与中指一扭,便在桌面上转成球形,我的掌心盖上旋转的硬币,十元是董乐山,人头是方爱婕,一个呼吸後,我缓缓掀开手掌
作家的话:
林邵杰选择让命运决定他的调查方向
而在故事之外的你们将成为这个命运!
即日起到78止
请用留言、私信或其他任何方式,告诉我你的选择
董乐山or方爱婕?
累积票数较高者,将开启属於她的篇章!
☆、次章&iddot;舞台炽灯篇(1)
翻开手掌的瞬间,十元硬币的人像反射闪闪银光。
下课了,三年五班的学生们稀稀落落地离席或趴下,我从座位的空洞间看到方爱婕,她尖巧的下巴枕著自己交叠的双手,卷度相当於泡面的长发披散在颜色略深的木头桌面,笑眯的双眼向上望著对桌的同学,彷佛可以听见露出齿隙的格格轻笑。
不想从谈话的两人间穿过,我选择从她背对的走道接近,驻步同时轻敲她的桌面,她挪动掌背上的下巴,视线从我的食指往上爬,对上眼睛时,露出一个与方才并无二致的笑容,然後抬起头、坐正。
「爱婕,中午可以请你来我的办公室一下吗?」想好的话流利地从我口中冒出,爱婕睁大了可能画过睫毛的眼睛,原本带笑的嘴角只剩疑惑的小圈,然後再度勾开浅笑。
「请问老师是什麽事呢?」玻璃一样的声音,但没有那种易碎的小心翼翼,大概是用来做高楼维幕的安全玻璃。
「有关这几次的模拟考,总之等下再慢慢说。」平常约谈学生的口吻自然而然流出,一点都不需要做作。
爱婕撑在桌面上的手点著下唇,仍然直望著我的眼睛眨了几下,才回答:「今天不行呢!可以明天吗?」
「也行。」我耸耸肩,三年级每周六都有一整天的辅导课,除了没有学妹和体育、艺能课的校园安静许多外,跟平常的作息也没有两样。
隔天中午,我如同周间一般拿著教职员餐券走出办公室,但才踏上走廊就撞见爱婕反耀著阳光的暖褐色笑脸。
「你可以先去吃饭的。」我後悔没有约清楚时间,这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了结的事。
然而爱婕举起手中的拼布提袋,靠近她笑鼓的脸颊。
「午餐就在这里,两份!」
我一时困惑了,便当袋里的……午餐?
「走吧!到可以安静说话的地方去。」爱婕转身,迳自走向楼梯,我还在迟疑时,已经跟著她走到楼梯尽头,在通往钟塔的铁门之前,爱婕单手拂过百摺裙,在阶梯坐下。
「用不著跑到这种地方吧?」我低头看她拿出热腾腾的铁盒便当,还真的有两个。
「喏,小心烫。」
因为爱婕隔著布包抓便当盒的手指看起来还是很烫的样子,我很快就接过便当,摆在脚边,然後重新站好,这时爱婕已经打开自己腿上的便当盒,里面是很普通的白饭配上青菜和萝卜炒蛋,还有一只柳叶鱼。
「老师不坐吗?」刚举起筷子,爱婕又抬头望我。
「我是要问你模拟考的事。」不理会她的期待,我自顾自开始,「为什麽要在答案卷上写那些东西?」
铁筷在不锈钢餐盒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爱婕低下头,发丝几乎要溜上白米,我静静等待她的回应,沉默让我以为她可能会哭出来,但我耐著性子不动作。
终於,方爱婕扬首,脸上是我不曾见过的灿烂笑颜。
「老师真的想要知道吗?」依然是属於少女的高音,也许是我的心理作用,带著一种无以名之的异样。
「我当然想知道,为什麽一个学生在考数学的时候不计算,而是在写别的东西,你知道这是违反试场规则的吗?大考的时候,这是会被零分计算的。」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出我声音中的动摇,至少她的笑容收敛了一些,长长的睫毛垂了几下,柔声道:「老师不想吃饭吗?」
我愣了一下,才捡起脚边不再烫手的便当盒,放回她置在手边的提袋上,然後两手撑上膝盖,弯身看她不再向著我的脸:「便当是你家的吧?感觉很温馨也很营养,班上也许有同学还没吃饱?拿去给她们分吧!」
她抬起头,我突然发觉两人的距离有点接近,於是慢慢站直,但爱婕的眼睛追著我向上,渐渐眯起,直到她再次开口时,嘴边浅浅的笑已经回来。
「如果考卷上的故事不再出现,我的数学成绩也变好,老师就再也不会来找我了吗?」
我一时语塞,只能把视线停在她柔和的笑容,寻找故事的作者、约谈成绩低落的学生,这些都是基於数学老师的职责,所以问题解决了,我就不需要把方爱婕叫出来谈话,对吧?
但在某一个世界中,这样并不叫做「解决」,只要心中还悬著迷惑,故事就不会完结,那是我曾经深深浸淫,名为「推理」的世界,我一直告诉自己除了做为老师的责任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动机……是的,我反覆对自己这麽说。
像是从电话的另一头般,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我也想……想听到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