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本就搁着一个恶魔!」
「你!」
「我要为冶老爷以及冶府上下几十口人报仇!」她怒涛难平的下了战书。
她已经没有心思猜测谁是谁非,谁是凶手,也许吧,她流着爹爹的血,注定凶残的本质,血祭似乎是公孙家的传统,凶手是不是玄宗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若变天能填补一点点她心中的空虚,那就这么做,反正也没有人在乎她是不是会变得顽劣阴邪了。
「谨儿。」忽然一道低沉嗓音响起。
「冶冬阳?」乍见到他出现,她吃了一惊,嗜血的因子暂时压下。「你怎么来了?」
「来阻止你找错人。」
她不甚在乎。「我找错人了?人不是陛下杀的吗?」
「不是。」他摇首。
她一愣,随即问:「你知道谁是凶手了?」
「嗯,我不仅知道凶手是谁,还知道凶手也来了,出来吧。」冶冬阳一喝,就见南宫辅冷笑的由窗外跃进。
「冶大人,你果然不是普通人。」南宫辅唇角一勾,毫无所惧。
底下的人来报公孙谨怒气冲冲进宫,他便立即潜入皇宫,本想在一旁看戏,谁知有人不让他如愿。
「你是凶手?」公孙谨马上奔到他面前,愕然的问。
南宫辅抿嘴没答。
她不解。「不可能,我追着你抢信,你怎么有空安排杀人?」
「杀人的不是他,是李林甫。」冶冬阳解释。
「这怎么回事?」她惊疑。
「就如你说的,李林甫不蠢,但有人比他更jian!」他的目光犀利愤怒的扫向南宫辅,模样像是等着随时要拿下他的脑袋,为父以及枉死的众人报仇。
「你怎知是我所为,而不是急于夺回信的陛下干的?」南宫辅撇嘴。
「陛下就算急着夺信也不会轻举妄动的动了杀机,但你不同,你既想要信又想要谨儿,心机城府皆阴狠毒辣,这—切残忍的手段除了你,不会是别人。」
哼!「没错,是我唆使李林甫代我下的手。」事情既然掩不住,他倒也不介意坦承。
「还有先前那几次对我的暗杀,也是你所为?」冶冬阳打算一次清算。
「说起这事,我不得不说你命大,几次都弄不死你,还累及了谨儿失忆,不过这也不算是坏事,至少让谨儿待在我身边一阵子。」南宫辅得意的笑。
「什么?包括刺杀、偷信以及灭门,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公孙谨恍然大悟,幡然变色。她错了,以为凭两人的性格相合,有些交情,就算当不了盟友,也不该是敌人。
但她没想到,若没有冶冬阳,她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而南宫辅就像她。
「没错,不只如此,我还让冶冬阳误以为你偷人,偷走了信,故意让你得知后追来,这之后再让李林甫灭了冶冬阳一家,让他痛不欲生,冶家这一夕间发生这么重大的变故,起因与你执意采究不该属于你的秘密有着莫大关系,我的目的就是让冶冬阳因愧疚而断了对你的情,只要他的情断,任你再执着也是枉然。」
「你!」她全身颤抖。
她竟上了这男人的当!
「我不过想得到你,难道看不出我的用心良苦吗?」南宫辅就是挂上恶意的笑容,仍是不改深情,他再罪大恶极,至少爱她这件事是没变过的。
「该死的家伙,去你的用心良苦,你杀了疼我若挚亲的冶老爷,我饶不了你!」她勃发的怒气一发不可收拾。
冶老爷虽不是为了那封信而死,却依旧跟自己脱不了关系,公孙谨的眼泪无法抑制的急涌而下。这男人害她成了千古罪人,害她再也无法面对冶冬阳,她对冶冬阳来说根本是个祸害,他想摆脱她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