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是整座欧阳府乃至知州衙门现如今都是由淮南王的亲兵看守,若无特令,绝不可能放他随意进出。
&esp;&esp;柳柒心底有疑惑,可景禾什么也不肯说,柳柒逼他不得,只好把他带回欧阳府,并着人备些热水先让他洗掉身上的血迹,余下之事,容后再议罢。
&esp;&esp;临近傍晚,狂风渐起,空气中卷绞的沙尘也愈发浓厚。
&esp;&esp;柳逢合上窗扉,转身时见自家公子还对着桌案上的那枚令牌和杀了人的金钗出神,便劝慰道:“景禾乃带罪之身,王爷断不会把特令交给他,此事定有隐情,公子莫再想了。”
&esp;&esp;柳柒轻叹一声,正欲开口,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叩门声:“柳相不好了,景公子他……景公子他自尽了!”
&esp;&esp;柳柒疾步来到后院,踏入景禾的房内时,只见他横躺在地,额头一片泥泞血污。
&esp;&esp;“景公子!景公子!”柳柒唤了几声,见他还能撑开眼皮,立时叫人去传大夫,继而将景禾扶坐起来,让他倚靠着自己,“你为何要这么做?”
&esp;&esp;景禾张了张嘴,呼吸愈渐稀疏。
&esp;&esp;柳柒知他有话要说,便俯身凑近,柔声道:“你说罢,我听着。”
&esp;&esp;景禾气若游丝地道:“承……承蒙柳相恩德,让我能……体面地……离……”
&esp;&esp;一语未毕,便已合眼。
&esp;&esp;柳柒垂眸凝视着怀中人,颅脑内空白一片。
&esp;&esp;柳逢迅速把死去的景禾拖开,并将自家公子扶了起来:“公子,咱们先离开这儿吧。”
&esp;&esp;他被柳逢带去花厅,浑浑噩噩地吃了几杯淡茶,双手莫名发颤。
&esp;&esp;不多时,云时卿赶来此处,见他衣襟上有血,遂担忧地问道:“柒郎,你怎么了?”
&esp;&esp;柳逢立刻将事情始末简单相告,云时卿神色淡然,眉眼亦冷厉镇定。
&esp;&esp;少顷,他听见柳柒问道:“是你偷了王爷的令牌,并将它交给景禾,对不对?”
&esp;&esp;他未应答,柳柒便又道,“欧阳建通敌叛国的证据也在你手里,对不对!”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明天一定结束这个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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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若为旧情浓
&esp;&esp;面对柳柒的逼问,云时卿不得不应:“景禾被欧阳建强占不说,还被他阉割了身体,并要求穿上钗裙供人取乐,此等折辱,换作任何一人都无法忍受,我不过是助景禾雪耻罢了。这世上最舒坦的事,莫过于手刃仇人、大仇得报。”
&esp;&esp;柳柒面色沉凝,目光晦暗:“欧阳建是三殿下和师旦的人,你明知他犯下了通敌之罪,却任由景禾将他杀死,这不是在为景禾报仇,分明是借刀杀人。云时卿,你在包庇三殿下和师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