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搞不懂,索性也没管。
时节不等人,她得尽快把秋种的事安排下去,再迟就来不及了。
隐隐的,她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既然会忘记,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她自己在网上挑了一些临省的果树苗培育基地,结合周虹琼给她找的卖家,买了不同的果苗,总共约30件,准备进行一年的试验,看看山上种哪种水果最合适。
x金属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暂时还不知它是否对所有果树的影响都是负面的,万一有正适合的水果呢。
而且这山上本来也要复绿,种其他的不如种果树。
她现在也不是没有资本试验一年,哪怕结果是坏的,她还可以另外承包一片地把这些果树移栽过去,不会让它们浪费。
因为订的果苗很零散,到货的时间也不相同,有时一天到五单,有时一天一单也没到。
这倒也方便了赵念安排人下手,她没有雇太多人,就她、老朝和村里雇的另两个劳力。
整个种植过程工作量最大的就是挖坑,这部分赵念几乎一个人全包了。
在等待树苗运达前,心里烦闷睡不着,有事没事就上山挖坑。
什么品种的果树种哪一区,一亩种多少,她自己都有数,找人来一一说明还不如自己挖了方便。
这几天如果有人半夜从果林附近经过,说不定会被山上传来的挖坑声吓到。
老朝也被吓到了,他本来以为这次总算有他出力的机会,没想到上了山看到的是一个个挖好的树坑。
“大侄女,你什么时候找人挖的?也没看到你雇人呀。”
“就这几天,闲着没事,我自己来挖好了。”
“你一个人挖的?这得有几千上万个坑吧?”
“是有的。早点挖好坑,等树苗到了就不用等,直接种就行。这要是现挖还得,树苗都要枯死了。”
老朝一听也觉得有理,心思又放到树苗上。他得赶紧种,可不能让树苗枯死了。
赵念也想一起种,偏偏有人来看雷击木,周虹琼打电话喊她下山,她不得不先离开。
她一走,来帮工的人才跟老朝议论。
“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挖这么多坑,我是听说阿江女儿能干,山上的话一干就上手,可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能干了。”
好像也是,老朝回过神,却很快找到的理由。
“说不定是阿江在帮她。另一个,现在什么也没捞到;这一个,阿江夫妇又给她送钱又帮她挖坑。到底是亲生女儿,不一样。”
“青天白日,你说这个?”帮工不由抖了抖。
“怕什么,阿江又不要紧的。说不定你多讲几句好话,他还能保佑你下次打牌赢钱。”
“你试过?”
“我没试。我跟阿江说好的,再也不赌钱了。”
“到底还要是阿江,连你也劝得住。”
老朝年轻的时候跟一群坏朋友玩过一阵子,赌钱打架都做过,家底输光不说,人差点进去踩缝纫机。是赵诚江拉了他一把,带着他走出来。
虽说老婆还是跟他离了婚,判给他的儿子也跟着老婆走了连过年也不肯回家,他等于是孤家寡人一个,但有过一个真心为他着想的朋友,他就觉得这一生值得很,他现在还能帮上朋友的忙,这辈子也算圆满。
赵念不知老朝离谱的推测又增加了,正应付来看雷击木的人。
人是王绮带来的,是福州民俗协会的成员项无波。
福州民俗底蕴足,大大小小的寺庙有许多,每一处都有几段神异传闻。
信者多了,“周边”卖得也好,像各种手串、挂件……每年都能卖出绕地球好几圈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