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一听这话,怒上心头,咬牙切齿道:“这个贱货,我去告诉大夫人。”
秋菊忙道:“可不能够,你想想,绿袖是谁的侄女?是魏嬷嬷的,魏嬷嬷是大夫人最器重的嬷嬷,你去告诉大夫人?岂不是自找苦吃,今日这事就当没看见吧。”
方嬷嬷是粗使嬷嬷,没什么心眼,眉头一皱,冷哼一声:“秋菊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半夜不睡觉,拉我到这来就是为了溜一圈我?什么又叫当没看见?你是好脾气,我可不做这烂好人!免得后面污了院子里姑娘的名声!”
却见秋菊笑道:“嬷嬷误会我了,我只是前几日撞见,又怕误会了绿袖姑娘,今日叫您过来做个见证,若是绿袖姑娘当真做了侮辱后院之风的丑事,姨娘也不会容忍,只是这事叫谁知道都不能叫夫人那头知道啊。”
方嬷嬷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说来说去,不还是不能说?”
秋菊笑道:“这恶人便由我们姨娘作罢,嬷嬷只管心中有数,若是需要您的时候,烦请出来指证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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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福自后花园出来就直奔库房,他开了库房门,一个闪身钻了进去,不多会,只见他腰处鼓鼓囊囊。
谢彦辞负手而立与檐舍上,睥睨庭院,洞悉整件事情始末。
来福驾轻就熟的又钻了一回狗洞。
谢彦辞跟在来福身后,步伐轻盈,直到来福一如上次一般,从门内进去没多会儿,又满面红光的走了出来。
就在掌柜要关上门的缝隙,一双如玉指骨抵住了门扉。
老板面色一怔,看向来人,只见来人满身贵气,似笑非笑,一双狐目狭长凌厉。
他一顿,一眼就能看出对方不是凡人,笑道:“公子有何贵干?”
谢彦辞勾唇,掀开眼皮,看向大腹便便的掌柜,嗓音沉沉:“你这有好东西?”
老板面色一顿,他做的地下买卖都来路不明,自然不能在不知根知底的情况下就全盘托出,遂回:“公子恐怕找错地方了,夜深露重,武侯等会就要过来了,公子请回吧。”
作势就要继续关门,却见谢彦辞率先靴子挤了进去,长腿抵着两门,掌柜又不敢使劲,只是满脸怒意:“公子到底要做什么!”
“说了,做买卖。”谢彦辞目光阴鸷,看向额上附了层细汗的掌柜,语气说一不二。
掌柜无可奈何,又怕招了武侯,只能道:“那你快进来吧。”
进了屋,掌柜将谢彦辞迎进厅堂,看向谢彦辞,淡声道:“公子从哪里知道做买卖?”
谢彦辞指端搭在桌沿,烛火映的他五官深邃,皮肤白如釉,他摩挲着桌面,笑的很是随意:“这掌柜不必知道,我想收些东西,掌柜近期可有收到什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