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一下也太难了,我就问你拿个钥匙,这还不让我进了。”许溺无奈道。
“哎,这不是学校规定吗,”大爷乐呵地拍了拍许溺肩膀,“我跟你再熟,你现在也不是学校里的人了呀。”
“行了行了,我拿完钥匙就走,不然我这一大堆东西也不知道搁哪儿。”许溺笑着看着薛溢辉,“来吧,钥匙。”
薛溢辉把钥匙给他。
大爷看着薛溢辉,突然想起来道:“哎,这小伙子就是跟你合租那个吧?”
“是合住不是合租。”许溺纠正道。
“哦,哦,差不多嘛,就是住一起了,也好,这个年纪啊转学的不容易,你这边刚好去帮帮人家,高三了,再没多久就高考了,”大爷估摸着他们俩有话要讲,感叹了几句,摆了摆手,“你俩聊,我去那儿抽根烟。”
等大爷走了,许溺往旁边一靠,开始打量薛溢辉今天的穿着,一条牛仔裤,一件低领白色t恤,还是老样子宽松得把锁骨都露了出来。
许溺啧了一声。
“看我干嘛?”薛溢辉瞪着他。
“看你干嘛,都什么时候了,还穿这么宽松的,”许溺伸手把他拽过来,摸了摸他的衣服,“穿的少就算了,还这么薄,外套呢?”
“刚被你喊下来,没来得及穿,放教室了。”薛溢辉说。
许溺捏了下他耳朵,气笑了:“还学会把锅丢给我了是吧,我等都等这么久了,还差你那穿衣服的几秒吗。”
薛溢辉耳朵比较敏感,被捏了一下之后迅速发烫发红,他揉了一下耳朵,抬头看着许溺:“也不知道是谁之前说的,春捂秋冻。”
“你那是春捂秋冻吗?”许溺作势拍了他一下,“让你秋冻,谁让你一年四季都冻了。”
薛溢辉没说话,看着他笑了。
终于知道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明明也就是一个星期不见,不打电话,总觉得像很久都没有见他一样,有点陌生,又有点重新见面的欣喜。
“听昨天杨子涵在学校群里说,你们这个星期是不是要月考了?”许溺问。
薛溢辉点点头:“明天就考了,还没复习完。”
许溺看着薛溢辉的脸色:“最近都没好好睡觉吧?”
“是啊,”薛溢辉揉揉太阳穴,有点涨疼,“我落下课程太多了,能多复习点儿是一点儿,现在基本一有空我就往办公室跑。”
许溺打住他:“哎,你可别又说这是跟我学的,我那会儿再怎么复习也没像你这样,你看看你的黑眼圈,你这肯定不行,精神跟不上有什么用。”
许溺看了看边上站得老远的门卫大爷,把薛溢辉拉过来:“要不……出校门回家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