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欣听到这句话,诧异问。
“您前面说邹兰会像换了个人……”
“那也是兰儿,我疑心兰儿的那位弟弟没死。还一直缠着兰儿,只是查了两年,一直都没有消息。”
闫欣压下满脑子“和邹氏说的对不上”的念头,道:“人若在世,不可能毫无踪迹。真不是邹氏发病之后做出来的事?”
邹延苦了脸,不解地喃喃道:“但是兰儿发病的心智,做不了那样的事。”
这一句话也是闫欣接触邹兰两面之后的感受。
尤乾陵忽然出声道:“你是觉得原本应该年幼丧命的越兰舟,很有可能还活在这世上。”
“毕竟他的身份一直很敏感,也许早年被越家人带走了。后来越家出事,他无处可去,寻得到的亲近之人,也就只有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兰儿。”
先不论这父女俩谁说的是对,谁又错了。越家那个孩子若是在的话……
会是谁呢?闫欣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两个人。
论年龄,瞿寅比邹氏小,瞿青比邹氏大。瞿寅的习性做不到如此心思缜密,而且他还胆小。和暴戾的凶手完全不像。
而且老员外出事的那晚,他确实一直在前厅。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据。
剩下的就只有瞿青。
闫欣拍了拍脸。
瞿青倒是有可能,可瞿青的尸体还在锦衣卫的看守下呢!
尤乾陵道:“倘若你们没有人选的话,本王倒是有人选了,毕竟管家一直最照顾的人就是瞿家二少爷。”
闫欣却道:“等等,瞿老员外身亡的时候瞿寅一直在前厅,他就算真是越兰舟,也不是凶手。”
尤乾陵皱眉。
“那你有更接近的人选?”
闫欣当然没有。她在盛京当中碰到大户人家的案子也有,几乎到处都是嫌疑人选,寻凶寻得眼花缭乱是常态。
她万万没想到,人选少也会烦恼。
尤乾陵低笑道。
“干脆真如本王先前的说法,让这一家子在宅子里死完得了。到最后剩下的不就是凶手?”
闫欣:“………”
邹延却是站不住了。
他拱手道。
“郡王莫要说笑了,此次微臣来便是要将我女儿带回京城,那瞿家怎么样都与我无关,但是我女儿,微臣一定要护着。”
尤乾陵暗哼。
“罢了那便再找找。”
闫欣和邹延被安置在前厅。天色将明之时,邹延离开后,瞿艾和屈连白着脸在厅堂门口探头探脑。
闫欣夜晚经常不合眼,两人到了她便看到了。
门口有锦衣卫守着,拦住他们细致盘问了半晌,那锦衣卫却是纹丝不动,不放行也不传话。
闫欣下意识往尤乾陵躺着的那头看过去。
尤乾陵闭目合眼,呼吸很轻。不仔细都听不出来。闫欣大部分时候看他经常发脾气精神好得很。
只有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从这些细微的方面稍微感受一点出来他是病着的。
跟着他的医士除了吃药的时候极少出现在他面前。每次出现,这位大爷就骂人家身上带味冲撞到他了。
还好每次都能喝完药,之后可以消停好一阵。
骂就骂了,滚得快点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