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欣脑中闪过了梦魇二字。
“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
邹氏摇头。
“我真的不知道。”
邹氏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就只有她贴身伺候着的珠儿了吧。她回头朝门外说:“让珠儿进来吧,我有事要问她。”
“不用问她,”邹氏却说,“我睡着的时候容易魇住,珠儿在我睡下之后,都会离开屋内,替我守在院子里。”
闫欣心道,好一出天衣无缝的布置。但是不要紧,她现在不让问,可不代表一直不让问。
“所以,你睡着的这段时间内,屋里只有你一人。”
邹氏道:“你在怀疑我趁机离开屋里,去杀人的对吧。”
闫欣知道她既然说出了这番话,必定自己就可以解释,便说:“那你解释一下。”
邹氏指了指窗户和四周能开的地方,说:“你自己去看看便知。我这儿,全数都封死的。我听说过那日早晨来看过我,见到我疯了的模样。珠儿都不敢放危险的东西,又怎么会放我出去。”
闫欣还真起来四下检查了一番。
正如邹氏说的那样,门窗全部都封死了。但她发现封死的木条上的钉却是新的。
她回头又看向邹氏。
邹氏被她看得莫名,说:“还有什么问题吗?”
闫欣漫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的手。
邹氏一脸疑惑。
闫欣弯腰,拿起了那双手。
和当初她一眼看到的感觉一样,柔弱无骨。而且手筋是断的。
邹氏苦笑了声。
“来京城之前就断了。随便找个大夫都摸得出来。”
她诧异的抬头看邹氏。
“那天我进门的时候,看到仓皇而走的人,莫非是你?”
邹氏愣了下。
片刻后像是想通了似的,苦笑说:“是我。我应该才是第一个发现青哥身亡的人。”
难怪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面前瞿青身亡的事情她十分淡定。
“那天你为什么会回去,又为什么忽然又走了。”
“为何逃了你知道的呀,青哥不是我杀的。”
说完她停顿了一下,说:“至于为什么会在那日回宅子。是青哥让我回去的。他老早之前就说了,清明的时候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让我回去一趟,他说他会给我一个交代。”
闫欣乍然抬头,问。
“交代?什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