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头去,压着声音冷斥,“别打了!你打不通!没人会理你!他们是去镀金的不是来给你服务!”
“你急死也没用。不用预约不用发邮件,早点去,早点在黑人保安面前哭。”
“建议你穿得体面一点直接创进去,办旅行证加急,护照叫你等你就等着去吧!”
乔植卿的声音被环境嘈杂盖过,宋庭庸示意他声音再小一点。
不知晓Ezra说了些什么,乔植卿手机贴在耳边,寒声近乎带着一种幽然而生的恶劣,“黑人保安为难你你就直接开打火机把馆子烧了得了,别说是我让你干的。”
宋庭庸紧一声笑。
乔植卿挂了电话,手腕搭在桌沿举着半盒薯条,另一手单手点手机屏幕。
宋庭庸打量他神色。
乔植卿翻过很多电话号码联系方式,看过时间,屏息双眉微凝,快凌晨三点,他心情差得要命,低喃道,“还不如就死在外面。。。”
宋庭庸边旋麦辣鸡腿堡边看手机边说:“你这论语修得不行,觉得麻烦就咒人死。”
乔植卿每次给Ezra解决问题,一会儿怜悯心大发,‘Ezra人不坏,Ezra人挺好的。’,一会儿怒火压不住,‘他能不能去死!?’
Ezra能把乔植卿创死,能把乔植卿创到又气又笑,咳一下能咳出血,下一步送医。
Ezra,可怜小留子。
以前Ezra租房子,签一年的合同。
才住了半年,房东缺钱,要卖房,叫Ezra出去找房子,赶紧搬。
房东毁约常有的事,留子炸房常有的事,好留子和好房东常常擦肩而过。
上着学,Ezra跑去看房。
租房市场竞争过于激烈,租不到。
Ezra摇了一圈朋友,没用。
摇出来乔植卿,乔植卿最明白,他不摇人他自己都不能那么快租到房子。
给Ezra急哭了,真的要睡桥洞了。
乔植卿从他们基督徒召会给Ezra联系出一个小公寓。
召会基督徒阵容豪华,全移民过去的湾岛老医生,一家子都是干医生的,孩子全进医学院,开诊所,乔植卿诊所前台的兼职都是他们召会给的。
都是医生,有房子,都是房子。
房租肯定是要逐年上涨的,鉴于Ezra这令人堪忧的经济状况,召会叔叔决定房租打折出租。
‘小弟兄,来吃主喝主享受主吧,要不要来受浸?’
又给Ezra吓坏了,问乔植卿,‘兄弟,这不是什么xx吧?’
乔植卿笑着拍拍他,‘不是xx,这干饭圣地,叔叔阿姨弟兄姊妹做的菜都可好吃了。’
乔植卿多年以前受浸都是一半出于生活便利需求,一半出于精神需求,还有额外的一部分因为Kruto的妈妈一直想让他受浸,乔植卿被半推半就,给Kruto结果子。
以宋庭庸看来,Ezra不懂事,乔植卿给他解决住宿问题,一个找不到房子即将睡桥洞的小留子,天降一套小公寓,房租给了优惠,Ezra连顿饭都没请。
那时候宁古塔还没有海底捞,好一点的中餐两个人吃,Ezra钱包要瘦身。
请不起,换沙县小吃也成,虽然要四十刀,人民币两百块,意思也到了。
乔植卿无所谓,可怜小留,没睡桥洞蛮好,别请吃饭,太远,去不动。
Ezra父母让Ezra赶紧买点东西送过去。
送茶叶,给乔植卿送一茶叶礼盒,送到枪口上去了,乔植卿要么喝白水,乔植卿喝茶太挑剔,司与京都不敢给他送茶叶。
谁家出的茶?钱全花在包装上了,卖不便宜,茶叶子还整个叶子都保留了是么?Ezra和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