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在车里做急救措施的时候,她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
或许那个时候她的脸上有过慌张和不安吧。
毕竟她不想因为过失杀人而进监狱。
乔盛意老老实实兑的一杯温水,端到床边递给他。
封临接过杯子,她走进些才在她长发的遮掩下看清她脖子上的掐痕。
淤青发紫的痕迹和她嫩白的皮肤对比很鲜明。
他记不起他掐她时的力气,却记得他抓揉她时那种柔软的触感。
那一览无余的惊艳,比那天在浴缸看到的清楚很多。
封临喝了半杯,把纸杯递回给乔盛意。
乔盛意蹙眉,有递给她的力气,自己转手放床头的柜子上不行?
乔盛意心里埋怨,但手已经伸过去接过杯子,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他一伸手就能拿到。
封临瞄了一眼她放下的纸杯,身子往下缩了缩,以更慵懒的姿态靠在床头,然后抬手拍了拍床边的位置:“坐。”
乔盛意不听,只是不悦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封临问她,问得认真,像是心里真的搞不明白原因。
乔盛意没回答,因为她嘴里也说不出一个明确的理由。
起初她并不讨厌封临,第一次见面他彬彬有礼,在她局促朝他鞠躬问候“先生好”的时候,他轻声提醒她“是夫人不是佣人”。
在佣人故意刁难她的时候,他也是无条件选择站在了她这边。
……
是从他夺走她初吻的那天开始的吧?
把自己珍视的东西,那么随便地糟蹋。
明知道给不了她未来,却又自私地想占有她的一切。
认为拿钱就可以补偿一切,毫无愧疚地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
“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改?”
沉默中,封临的声音再次响起。
乔盛意越更皱紧了眉,要不是屋内安静声音清晰地传到耳朵里,她肯定认为自己听错了。
这种话怎么可能从封临嘴里说出来?
“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我没跟女人相处过。”
乔盛意这才忍不住开口:“你自己信吗?”
封临眼眸一敛:“不信算了。”
“人骨子里的傲慢能改掉吗?嘴上说得容易。”
封临又了眼看她:“遇到你之前,身边的人都只会说奉承话,你是第一个敢给发脾气的人。我倒挺想听听你对我的评价。”
“我这个人真的很糟?”
乔盛意看他这会神态挺认真的,那模样像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恶劣一般。
“你还是睡觉吧,没什么好话。”
封临轻挑眉梢:“我这会心情不错,你可以趁机骂我出出气也行。”
乔盛意还没见过这种要求:“首先一点就是,什么事都是看你的心情,阴晴不定,很讨厌。”
封临反驳:“那是你总惹我。”
“其次,别人不听从你的就叫‘惹你’,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对别人发脾气?”
封临默了默:“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