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兴突兀的喊声,如同晴空霹雳,瞬间打破了墨家弟子的狂热氛围,让所有墨家弟子脸上都写满了愕然与不解。
几乎在同时,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伍兴的身上。
显然,伍兴身上穿着的甲胄与墨家弟子们的装束截然不同,显得格格不入。
外来者的身份可谓被一眼看穿。
看向伍兴的目光中,有猜疑、有疑惑、有质疑、有好奇,还有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
这些目光,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一股沉甸甸的压力,压在伍兴的肩头。
伍兴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呼吸与步伐,一步一步,坚定而缓慢地从最不起眼的最后一排座位向讲台走去。
伍兴前面的墨家子弟不约而同地向两边分开,为伍兴让出一条前进的道路。
墨家向来注重开放的学术氛围,对于质疑者必须允许发言。
吕布本能地想要跟上伍兴,探个究竟。
然而,就在他准备迈步之时,伍兴却轻轻一挥手,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阻止了他。
吕布停下了脚步,心中虽有千般疑问,却也明白此时跟随上去可能并非明智之举。
伍兴一边走一边头脑中仍在飞速思考。
要如何说服墨家打消西迁念头?
难就难在相里勤说的都是实话,儒家的打压确实存在,墨家在目前的龙国,就是一个小众思想。
龙国天命者的失败也是实话,现在伍兴这点实力,也就是占山为王的山贼水平,实在不值一提。
西方的野人?
现在国战中西方倒是发展起来了,但是在这个史诗任务中的所有墨家子弟,所接受的系统记忆,就是西方只有野人。
要扭转他人深信不疑的记忆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如此多的人相同的记忆。
如果伍兴以此为切入点,那么只会被所有墨家子弟当成神经病拉下来。
而教化野人建立国家的逻辑也能完全自洽。
那么,应该以什么为突破口否定掉西迁呢?
伍兴脸上带着自信笑容缓步向前。
距离讲台距离已经不到十丈。
古有曹子建七步赋诗,今有伍利华九丈驳论。
算起来可能还是伍兴这一个难度更大吧?
伍兴面上云淡风轻,大脑中却是头脑风暴。
八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