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儿子们都走远了,嘉延帝又开始惦念儿子,桓崇郁这个小时不受宠的,反而得了些恩宠,在军中顺风顺水地经营几载,颇有些威望。
嘉延帝见了桓崇郁,火气消弭几分,吩咐他怎么料理几个儿子们。
桓崇郁无声应是。
嘉延帝疼极了,有些疲倦,有些麻木,转头,用苍老而浑浊的双眼,嘱咐桓崇郁:“十二……父皇要是有一天不在了,你的皇侄,就要靠你了。”
桓崇郁轻扬唇角,无声说:“是。”
嘉延帝挥挥手,让桓崇郁退下。
等儿子走后,脑海里本能想到:一个哑巴,是没办法登基的,给再大的权,也翻不出风浪。
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他太明白了。
所以现在所有的儿子里,只有十二最靠得住。
嘉延帝自得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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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崇郁近来心情很好。
不光是郑喜,连外人都发觉了这点。
新获兵权,受各处拉拢,一下子从不受宠的皇子,成为了炙手可热的皇弟、皇叔,春风得意也很正常。
没什么人怀疑。
桓崇郁也不遮掩自己的心情。
他的确很高兴,但并不是因为外人想的那样。
桓崇郁见过嘉延帝,出来就看到郑喜在等他。
主仆同行。
桓崇郁一个眼神,郑喜就答道:“……姑娘在西苑。”
桓崇郁就赶去了西苑。
雪昭正和人在西苑钓鱼台上钓鱼,齐宁没什么耐心,等了小半个时辰还没钓到鱼,就收竿要去骑马了,还问雪昭走不走。
雪昭摇头,轻声说:“我不走。”
齐宁觉得钓鱼实在无聊,就说:“她们都走了,我也要走啦,你真不走?”
雪昭说真不走。
齐宁实在受不了这种无聊,真的走了。
雪昭自己在钓鱼台耐心地钓鱼。
她一向擅长做耐心的事,贵女们刚走,她便有了收获,大鱼上钩。
收线的时候,拽不动,身后有宫人过来说:“姑娘,我来帮您。”
雪昭一回头,是面熟的宫人,而那宫人后面,站着更眼神的一个男人。
她冲着桓崇郁淡淡一笑,甜过了心。
桓崇郁凝望着她,轻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