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有脉断:“三台华盖要须浮,指下虚浮事不虚,若更再三无实大,文章高折一枝归。”
三台华盖正是指肺脉,这是及第脉相,当然了,老爹现在连秀才都不是,自不可能进士及第,但若去参加院试,别说中秀才,说不得就是案首之名。
“爹,你今年参加院试吗?到时说不定跟安大哥翁婿同科。”阿黛突然嘻嘻笑的一问道。
“呸,你爹都这一把年纪了,再说这身体,还考什么考?别去惹那些糟心事了。”一边刘氏瞪眼,怪小女儿哪壶不开提哪壶,以前相公每回去考都免不了被人讥笑,后来都有了心结,结果是每考一回病就重三分,到最后也就放弃了。
“也不是这么说的,大伯说过了,爹的病就是因这考试而来,这已经是爹的心结了,若是突破不过去,身体怕是难好,我看爹爹这两日精神倒是好了些,只要再到大伯那里是买帖补药,每日再跟胡家求条黑龙鱼,那么撑过一场院试不难。”阿黛嘀咕了一句,又道:“如今连更夫都做了,还有比这更糟的吗?”
听着阿黛的话,王继善的眼神倒是一亮,确实,做更夫已经是他人生的最低谷,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如今他心志坚强,倒觉得以前难怪考不过,心绪受别人左右,未考先怯,考的过才怪。
如此,竟也真起了一份考的心思,不过,还需再商量一下,因此倒没多说,只是拍了拍阿黛的脑袋。
下午,阿黛便去了大伯的药堂。
先是帮老爹抓了几济药,然后就在后院整理药材。
最近药堂里病人比较多,而且,大多都是气血两虚之症。
“我听前街的一个老学究说,这是要闹人瘟的迹象了。”一个捡药的伙计一脸不得了的神情道。
“不能吧,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吃上两济补气补血的药就行。”另一个伙计道。
“你知道什么呀,补气补血的药也只能补一时,而现在这病症是,是补不顶亏啊,这边补了,过两天气血又亏了,这药石终归只能冶一时之病,哪能冶一世啊。”先前的伙计道。
“那倒是。”另一个伙计深以为然的点头。
阿黛抬眼看了两个伙计一眼,两个伙计立刻闭嘴了。
不过,阿黛心里也琢磨着,最近几天,病人也确实多的异常。
傍晚,阿黛离开了药堂回到家里,王继善这时已经打更去了。
而半夜里,阿黛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醒来,原来气机感应的清风,明白,兰香和虫鸣都消失,只感到一股子阴郁的气息。
这股子阴郁之气让人及不舒服。就好象后世的空气污染一样,吸多了对人体是有害的,阿黛想着,最近城中病人增多会不会是跟这股子阴郁之气有关?
正想着,突又闻隔墙的院外传来耳语声。
“宁大哥,燕大侠送我的剑囊何在?”是隔壁聂小倩的声音。
“我怕剑囊伤到你,就收起来了。”宁采臣道。
“明日,宁大哥把剑囊找出来吧,然后挂在家里的正门上,这两日,城中弥漫的阴郁之气越来越浓了,我怕是姥姥是要追来了。”聂小倩低声细语的道。
“好,我明日就挂起来。”宁采臣同样回道。
随后隔壁院内的声音便消失了。
而此时,阿黛才突然想起,聊斋聂小倩的故事里是有这么一段,聂小倩逃脱了兰若树,最后,姥姥不甘心,就追来欲害聂小倩,没想到最后被燕赤霞的剑囊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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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寂寞疯人院的桃花扇,homealone,知我何世我何人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