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的,那人连面都不敢露,还说什么心意?既然他这么没有诚意,我自然也就不必跟他讲什么道义了。走啦走啦,吃饭去,饿死了。”
“乐乐你脸都没洗噻。”
“脸重要还是吃饭重要噻,边向东同学?”
“……”
“脸重要,吃饭更重要。”黎昕在一旁插话
“正解!还是昕哥懂我,不吃饱饭哪里来的力气洗脸,是吧昕哥?”
“嘿嘿,必须的。”
“……”
对乐明晓而言,人生中重要的只有三点,吃饭、睡觉、音乐以及与音乐相关的事,至于这三点之外的他一向是随心所欲、得过且过,所以在广州的玫瑰花事件也不过让他小小纠结了下,随着在飞机上大睡一觉便都通通的给抛之脑后了。艺人的生活忙碌而充实,乐明晓的行程虽然不像一些成名的师兄师姐那样每天都安排的满满当当,但为了能不断地提高自己在音乐方面的修为,他在北京找了不止一个的老师,有教声乐的,有教键盘的,还有教其他乐器的,总之只要没工作就把大半的时间花到了学习上,所以他真的不是很有闲情逸致去想一些无关之事的,当然这并不代表无关的事不会去找他。
周五的下午,从学架子鼓的老师那儿出来已经5点多了,他需要坐一个小时的地铁,然后再改乘公交,这才能到他和边向东一起住的房子。从地铁站出来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乐明晓看看时间,决定去附近的菜市场买点菜再回家,他给边向东打了个电话,正准备过到马路对面去时,忽然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停在了他面前。
乐明晓的目光在漂亮的车身上停留了几秒,打算绕过去从另一边走,忽然靠近他这边的车窗摇了下来,驾驶座上坐着的是西装革履的严铎。乐明晓愣了愣,随即礼貌的叫了声“严总”。
“上车。”
虽然不明白为何会在这儿遇上老板,更不明白又为何老板要让他上车,但是老板的要求他还是没那个胆儿直接拒绝的,乐明晓转到车的另一边,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趁着乐明晓系安全带的工夫,严铎从旁打量了他几眼。乐明晓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的连帽风衣,脖子上系着同色系的手工围巾,脸上还戴了口罩,整个人裹得跟个粽子似的。严铎打趣道:“捂这么严实,怕粉丝认出来?”
“啊?”乐明晓扭头,对上严铎的目光,片刻才认真的解释道,“没有,就是北京的天气太干燥,得保护嗓子。”少年默默的摘下口罩,放进风衣口袋里,如此近的距离看他那双眼睛,更是清澈透亮,在这样阴霾的冬日里实在是使人心情愉悦。
严铎笑了笑,发动车子。从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乐明晓很安静的靠椅背坐着,双手规矩的摆在腿上,看得出来他很紧张,严铎就更忍不住想要逗他。
“上次的花喜欢吗?”
“……”乐明晓先是一怔,在明白过来严铎话中的意思时,立时扭头看着他,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严总,你、你就是那个、那个mr。y!”
这样的反应显然在严铎意料之中,而且显然他很满意乐明晓这样的反应,“红玫瑰很衬你,喜欢吗?”
“……”这叫他怎么回答?那些花被他通通甩给了陆苗处理,据陆苗说他把那些花找在广州的朋友给拉走了,而那位朋友把所有的花全部风干做成了香包,搭配他们星声选手的签名照挂到网上卖,据说还卖了个好价钱。如果被老板知道这些,会不会恼羞成怒直接把他从车上给扔下去?等等,重点错了!难道他更应该在意的不是老板为何要送花给他吗?那可是红玫瑰啊!陆苗后来告诉过他,当时送花的总共有101家店,每家店是99朵。9999朵红玫瑰的含义,还叫他说什么……老板的恶作剧吗?老板你好闲?
“怎么,不喜欢?”
“没、没有。”
“那是喜欢了?”
“……”这是把他往沟里带啊,还能怎么说呢,乐明晓只得含含糊糊的说道,“谢谢严总,让您破费了。”
“……”
严铎专心开车,两人又恢复了沉默,乐明晓依旧安静的坐着,头微微低着,似乎陷入了沉思,这副模样实在不能更乖了。迄今为止见过乐明晓的三次,每次他都给人不同的感觉,初见时的干净纯粹,广州巡演时舞台上的大胆热情,而这一次则更像是一个青涩的高中生,严铎很想问一句前面那两位真的不是你三胞胎兄弟?当然在往后的日子里,亲身领教过乐明晓各种变幻莫测的画风后,那时严铎才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有点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