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什公平不公平的,若是他需要兵刃,肯定会有法子拿到手。不用担心。”谷一飞话时的眼光一直注视着慕林秋和伊子剑,心里却在想:“我这侄儿身负重病,他到底能坚持多久呢?”
暗想间忽听得“乓乓”的两声,伊子剑大腿上的胫骨被慕林秋踢中,刹那间伊子剑大腿一麻,立时倒在地上,也就在伊子剑倒地的瞬间,慕林秋借着脚踢伊子剑的余力以迅捷无伦的身法,一个凌空借势,侧身斜翻,抓起一旁不远处的青龙剑伴随着一声金属尖啸,在眨眼之间长剑递出已指向离伊子剑咽喉半寸之地。
“伊舵主,多有得罪,请多包涵!”慕林秋完面带微笑便即收起长剑。而伊子剑一副狼狈的模样仰面躺倒在那里,角嘴一动,却是欲言又止,最后气愤的“哼”一声爬将起来回到座位上去了。
慕林秋双手抱拳,剑尖指地,行了一个礼道:“还有哪一舵主长老想试一试晚辈这粗浅功夫?”
厅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是陈逸兴:“且让我来试一试吧!”话间已递出长剑逼近慕林秋,眼看长剑已来到寸许当胸剌来,慕林秋聚精会神,使一招“涅槃重生”,右手手腕一抖,那手中的青龙剑自下而上,自左而右,撩起一道银灿灿的剑圈。这剑圈劲道甚足,“叮”的一声尖响,青龙剑的剑刃打在陈逸兴长剑剑峰上。这一招慕林秋已用上了上乘的内力,去势甚急,被慕林秋那么一撩,然余劲不衰,却被迫改变了来路,只见那一声尖响过后,陈逸兴连剑带人来了个九十度拐道朝慕林秋右手边飞将过去。却不枓陈逸兴这厮也是反应极快,在他朝慕林秋右手边身飞而去的同时,他只待自己双脚来到慕林秋面门约摸半尺,便见机迅速地伸开一脚,朝慕林秋太阳穴踢出,慕林秋见势把身子一矮,陈逸兴那踢出的一脚只得在慕林秋头上方凌空横扫而过。
随即慕林秋弹开双脚,朝陈逸兴身飞过去,陈逸兴早右所料,便看着前方一个笔直的圆形大柱子,伸出长剑,剑尖在圆柱上一,剑身随即弹出一个弧线,陈逸兴借着弧线弹力,腾空而起,离地半丈,来到慕林秋上方。他口中一句:“鸿鹄展翅”,便即倒立,剑尖朝地往慕林秋剌将了下来。
慕林秋心念起处,手中长剑往地上发力一,整个身子又极速翻转上卷,刹那间慕林秋和陈逸兴在半空中两剑交峰,那叮叮当当的金属相击声不绝于耳。
众人抬头相望间,慕林秋和陈逸兴已在半空中斗上几十招了。
不一会儿功夫,二人已纷纷落地,慕林秋眼望陈逸兴脸面似笑非笑,一时难以触摸,那一刻他转念一想,对方是在暗示我停止武斗么,反正也不是真正的比武,目的只是比武试招。慕林秋如此想着,正欲收剑抱拳行个礼,蓦地里见陈逸兴扬起衣袖,以袖间一道劲力看起旁边一个香樟木座椅,用力一掀,朝慕林秋飞掷过去。
这厅里少也有二十几个人,陈逸兴不顾其他人的安危这样胡乱甩东西出来,是慕林秋意料之外的事情。想来在坐的好些人对陈逸兴这样的举动皆是感到意外,座中好几个人都不由自主的站起来看着陈逸兴。
这时侯谷一飞几个人也站起来,谷一飞本想与陈逸兴几句什么,没等他开口,却听见丘长丈老道:“陈舵主,只是切磋武艺,比划试招,这样乱甩乱打有过了吧?”
“丘丈老言重了,陈某只是想试一试我们这年轻的帮主有没有应变能力,现在陈某心服口服了,他做帮主没有任何异议。”
当然陈逸兴能出这句话,是他看到了慕林秋让他佩服的一面,就在适才他朝慕林秋飞掷那张座椅的时侯,慕林秋虽然感觉对方这一着来的有些意外,然他还是可以完全应付的来。他本想那张香樟木座椅一脚踢碎,但他没有那么做,因为他想到旁边还有其他人,若是他把那座椅踢个粉碎,难保不仿及其他人,所以当那座椅飞到慕林秋跟前的时候,他使起一股巧劲,往那座椅上伸足一踢,原来平行地面被掷出的这张座椅伴着乓的一个声响,已然凌空上飞。几乎在同一时刻,慕林秋也是双足一跃起身来,几尽与这张座椅合二为一,转眼间慕林秋又是一个凌空借势,把身板一转、一飘、一落,只见那座椅原封不动的回到之前的位子上。而在那座椅上多出了一个人,那人便是慕林秋了。
所以当陈逸兴看得慕林秋这出神入化的一幕后便出了那句话。
又听得陈逸兴道:“慕帮主,倘若往后帮中有用得到我陈某之处,尽管吩咐便是,陈其唯命是从,适才所的话若有得罪之处,请帮主包涵。”
座中又有杨贵山起身道:“慕帮主年轻有为,武功又了得,在下杨贵山也愿意跟随慕帮主,听从慕帮主差谴”
一旁的丘丈老道:“既然大家与慕帮主照面了,武功也试了,现在就设香堂,摆个仪式,好让大伙知道慕少侠便是我们丐帮总舵的新任帮主。”
慕林秋即刻搭上丘丈老的话:“设香堂倒是不必了。”然后慕林秋起身看着陈逸兴道:“之前陈舵主的话晚辈确实感到有理,作为一帮之主,晚辈确实年纪尚,也缺少江湖阅历,往后有诸多事情定要和各位舵主长老相商定夺,丐帮才会有更好的未来,才会更加强大,大家是也不是?”
“谨遵帮主吩咐,帮主在上,千秋万代,光耀门楣!”慕林秋听着大家如此整齐的高喊口号,心里感觉有好笑,然这也是一个庄严的时刻,所以不能笑。
香堂是没有设成了,然摆个宴席还是可以的。看着成千上万的人在这大大的庭院里设宴聚餐,把盏劝酒,这等盛大的场面慕林秋确实是生平头一次目睹。那时侯他就想,这丐帮天下第一大帮的名号当真名副其实。
慕林秋虽然身体不适,但是该有的礼数他照样没忘。与各位舵主和长老相陪一段时间后,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他便回到谷一飞,昆琳等几个人餐桌上,刚又坐下来,昆琳便关切的道:“慕大哥,你现在不能饮酒,那样你所食的药物会被低消去的!”
“不碍事,喝酒还能忘记疼痛呢!再今日不比往日,不喝一酒怎么成呢?”着慕林秋微微的笑了一下又对昆琳讲:“要是琳儿给我做一些药酒,那是再好不过了!”慕林这回却是哈哈的开怀畅笑起来。
听了慕林秋所言,昆琳也是跟着在坐的人抿嘴微笑,并未言语。
看着慕林秋开怀发笑高兴的样儿,昆琳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比他还高兴,看着他在餐桌上难得的微笑,却又有些许沧桑的容颜,昆琳有那么一两回,思维不自觉的出神。那股爱昧的暖流一时间涌遍全身。那一刻昆琳似乎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原来爱上一个男人可以那么温暖,也可以变得很勇敢……
昆琳暗自走神间又听得慕林秋道:“谷师叔,怎么一直都没见到师妹呢?她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还有春芳姑娘你的哥哥呢?去哪儿了么?”
慕林秋一回看谷一飞,一回看廖春芳却没人回答。
只得听廖春芳哭哭啼啼的道:“都是我哥哥害了晓艳姐!她一直在吃药疗伤,行动也不方便,是我哥哥害了她!”完她便声的哭了起来。
慕林秋甚感诧异,还没问个所以然,听得谷相杰安慰的声音:“春芳姑娘别难过了,错不在你身上,丐帮上下也都没有怪你,大家都不怪你,你就别往心里去了,好么?”
慕林秋看着廖春芳伤心的样子,感觉这时侯问事情的缘由也不太好。而是转口对廖春芳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罢,别伤心了春芳姑娘。”随后慕林秋问了一句谷一飞:“师叔,师妹她伤的重吗?现在没人照顾她,会不会有什么事,要不大家一起去看她一下如何?”
也没什么大碍了,她今天也本来还想着来少林寺看你,然身体也不是彻底恢复,所以你师叔我就让她好好的待在屋里休息,不过现在想想这孙女定是闷的慌了,咱们等一下就去看看她。”
“可以把师妹按排在这里疗伤啊,为什么还要去别处呢,丘长老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他也会看着我的薄面应该给师妹安排的。”慕林秋的这里自然是指丐帮总舵。
之后听得谷一飞道:“这不是安排不安排的问题,我们不是丐帮的人,怎么能麻烦人家呢!好了我们这就去看那丫头吧!不然她等一下又要跟我这老儿哭鼻子了!”
谷晓艳的住所离丐帮总舵不远,这天慕林秋食了昆琳给他的一些药,然后与丘长老过一些话之后便跟着谷一飞几个人去看谷晓艳了。
那是一个叫川阳坡的村镇,村镇的前面橫着一条江,这条江便是川阳坡生活来源了。谷一飞告诉慕林秋,让谷晓艳在这里疗伤是因为这里空气好,而且每天都有新鲜的鱼当佐酒菜。
看到谷晓艳以后比慕林秋想象中的要好的多,她能吃能动,不时还会愉快的笑起来,能从表面看出来她身体不适的地方便是她的脸有些苍白。眼神看起来像是有心事。
慕林秋出于一种关怀,一直想问谷晓艳其中的原由,恰好当晚谷一飞主动的找他,把事情的缘由粗略的告诉了他。然谷一飞要知道事情的来拢去脉,那也就难了。因为当时谷晓艳出事的时候他也不在场。
事情要从廖春荣加入丐帮的时侯起。那天廖春荣主动的去找丘长老,丘长老看他是慕林秋的朋友只是问了他一句:“老夫看你白皙的肤色,又有高大的身躯,眉宇回流露的是富家公子的气息,怎么有兴趣加入丐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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