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航冷漠地看着两个孩子在花瓣里打滚,说:“成年人的恋爱都不一定能走到最后,更何况少年人?”
沈青禾嘟囔了一句:“无趣啊,封建大家长!”说完,她忽然间想到了一个人,情绪立刻冷了下来。
她差点忘了,贺航也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
沈青禾顿时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刮子,好好的日子,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净给自己添堵。
贺航仿佛看穿了她的所有情绪和内心,盯着她意味深长地说:“吸取教训,鸳鸯谱不要乱点。”
沈青禾一低头,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说:“走吧,回家,太晚了。”
贺航动也没动。
沈青禾回头对他伸出手。
她的手纤细柔软,指尖冰凉,仿佛一握就要融化了。贺航握住她的手,捎一用力。
沈青禾猝不及防摔到他怀里。
不远处两个孩子同时停下嬉闹,惊讶的望过来。
沈青禾脸不由自主热了,咬牙道:“有孩子呢,贺航。”
两个孩子在贺航的眼神警告下,假装不在意跑开了。
贺航单手箍着她的腰,低沉的声线就落在她的耳畔:“论情调,我当然不如你。”
耳后似乎有脆弱的电流顺着神经爬上来。
沈青禾用力挣开他,问:“什么意思?好好说话!从哪飘来的这么浓一股酸味!”
贺航:“上次我们去白令河酒吧,你到底在躲什么?”
沈青禾仰天叹了一口气:“都那么久远的事了……”
贺航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无理取闹的话:“很久远吗?也才半年而已吧!”
沈青禾记起他前段时间独自去过一次白令河酒吧。
融化的雪在贺航的头发上形成星星点点的水光,沈青禾伸手温柔地抚了一下,问:“你是不是见到了什么人?又听说了什么故事?”
贺航凝视着她,微微点头。
一个月前,凌晨时分。
贺航开车路过核桃街时,望着里面清冷的街道,和五彩斑斓的夜灯,神使鬼差地停住了。
白令河酒吧一如既往的小资情调,只是后半夜,整个城市都有点昏昏欲睡。
贺航坐在吧台上,敲了敲桌子:“我要一杯熔岩。”
凌晨四点,已经过了酒吧最嗨的时间。调酒师有些困倦地看了他一眼。
贺航体谅道:“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喝一杯就走。”
调酒师工作的样子很帅,可惜今天没有欣赏的观众,一杯熔岩递到贺航面前,冰块投进杯子里,酒液缓慢呈现出偏橘的黄昏一样温柔的颜色。
贺航端起杯子,说:“颜色不一样。”
调酒师一边清理容器,一边说:“您看起来面生,应该不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