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三小姐可得小心提防着点儿,这个浣纱可不是什么好东西。&rdo;等到他人影消失不见,芽儿才慢悠悠的说道,有些担忧的望着白欣悦。
这个浣纱行为鬼祟,眼神飘忽不定,就是大夫人送过来的,他们多提防一些也正常。向来吃食什么的都是由最信任的人经手,芽儿看到白欣悦这般信任浣纱,始终还是不太放心。
走之前,老夫人特意叮嘱过她,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三小姐。所以呀,觉得有必要先给白欣悦树立起防范的意识,不能什么人都相信。
见白欣悦半响不说话,芽儿继续说道:&ldo;芽儿没猜错的话,那日没有将消息递给小姐的,正是那个丫鬟吧,她处心积虑的想要败坏小姐在老夫人心里的形象,肯定不是他自己的想法,毕竟这样做了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rdo;
芽儿索性将话说个明白,就差没有把浣纱身后的是大夫人的事情给说清楚。
白欣悦还是不咸不淡,坐着与木兮讨论刺绣的事情,似乎对她说的事情一点也不上心,芽儿不禁有些急了。
她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这三小姐她也是个聪明的,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想了一会儿,白欣悦还是没有反应呀,芽儿就自顾自的去生闷气了。
难不成因为她是老夫人出来的人本小姐对她始终心有芥蒂,才不肯将话说个明白?
半响之后,白欣悦似笑非笑地抬起眸子,&ldo;浣纱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rdo;这么单蠢的探子,也不知道夫人究竟是看太看得起浣纱的智商还是太低估了她白欣悦。
&ldo;大夫人既然费尽心思的想往我的院子里塞人,我拒绝了,这一个就还会有下一个,与其这样无休无止地与她斗智斗勇,倒不如把人收在身边,亲自看着的好。&rdo;
白欣悦难得好心情的给芽儿解释了一番,芽儿有些震惊的望着她,老夫人猜的果然没错,三小姐平日里那一副柔弱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不过也是,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宅里,没有一点自保的功夫,早就投了好几回胎了。
不知为何,白欣悦说了这番话之后,芽儿只觉得自己高高悬着的心突然放下。三小姐若是有自保之力,老夫人便也不用如此忧心。不管她真正的是什么样的人,但对老夫人的心意始终都是真的。
那些姨娘小姐的都以为老夫人老糊涂了,其实在这个后宅里面看的最明白的就是老夫人了。
&ldo;看来奴婢是闲操心了,既然如此,那奴婢会好好的盯着浣纱。&rdo;芽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白天淡然的点了点头。
这个女子虽然是老夫人好意送过来保护她的,但也不缺乏监视的成分。她将自己隐藏的一小部分袒露出来,也是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告诉老夫人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不希望有一个不了解的人呆在身边,老夫人也一样,疼爱是真的,防备也是真的!
过了不大一会儿,浣纱便端着盘子进来了与他一同进来的,还有一脸不虞的白妙芙。
&ldo;呦,这院子里什么时候也多了几件好东西,白欣悦你长这么大可还从来没有见过吧。&rdo;
白妙芙那飞扬跋扈的声音便是隔着老远白欣悦都能分辨的出来,眉间不由得一条,这个时候她过来做什么了?
&ldo;啧啧,这种破烂也好意思摆出来,可别丢人现眼了。在我屋里,这种东西顶多也只能拿来做痰盂。&rdo;白妙芙双手背在身后,趾高气扬的在她屋子里打量了一圈,来来回回的走动着。
&ldo;小姐,奴婢端了糕点回来,在院外遇到了大小姐,她说是来找小姐的,奴婢便领着进来了。&rdo;浣纱说着便有些狗腿的搬了一张椅子放在白妙芙的身后,白妙芙瞥了一眼,阴阳怪气地嘲讽道:&ldo;这么脏的东西是怎么坐下去的?果真是个下贱胚子,没福气用好东西。&rdo;
嘴里嫌弃归嫌弃,白妙芙可是一点也不客气,一屁股便坐下去。白欣悦唇角轻勾,有些不怀好意的望着她,桌子下的手凝聚了一些内力,&ldo;啾&rdo;一股无声的气流在白妙芙的屁股刚碰到椅子的刹那间打在了椅子上。
&ldo;哐当!&rdo;整个椅子顿时四分五裂。
&ldo;哎呦。&rdo;与此同时,白妙芙身体失去了支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一些细碎的木屑还扎进了她娇嫩的手掌里,丝丝血迹渗出,白妙芙无不恼怒的瞪着白欣悦,怒斥道:&ldo;你这都是些什么破烂玩意儿?&rdo;
白欣悦眸光黯凝紧紧的盯着浣纱,她着急的上前将白妙芙扶了起来,轻轻地替她拍打着裙摆上的尘土。那样子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别说白欣悦,看了生气,就连牙儿和木兮,都一脸面无表情的盯着浣纱。这几道视线这样盯着,饶是浣沙脸皮再厚也不禁红了脸,慌忙的往后退了几步,讷讷的说道:&ldo;奴婢,奴婢只是……&rdo;
&ldo;看来大姐的伙食太好,以至于发育的太过丰腴,这椅子才承受不住大姐的福泽碎了一地。&rdo;白欣悦薄唇轻启,冷冷地蹦出这句话。
&ldo;噗嗤。&rdo;木兮一个没忍住,轻笑出声。小姐表面上看上去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话却能将人气个半死。她这不是明里暗里的嘲讽大小姐长得太胖了吗?
说来也奇怪,中午这里的椅子虽然没有几个,但是一向结实,怎么大小姐坐上去就四分五裂了碎的这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