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用来作祟的魔物去哪了?”四人的猜测其中一个对了,刀文望作为一个人修,应该使用了某个魔物来作祟,从而导致三个无辜生命的惨死。
陆星音很“善良”的给刀文望塞了几颗玄品丹药,既能让他不至于因为伤势太早死,又不会让其有立刻被治好的舒服。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刀文望吃了丹药,说话比刚开始清晰流畅了一些,已经失去视觉的眼睛准确的望向木床的方向,眸子里癫狂极了,脸上的笑深情又诡异。
“和阿苒死在一起,满足了,哈哈哈哈——啊!!!”
封无寂一直在外面不曾见到,但霍疏桐三个人直接被惊的呆在原地,包括准备继续打人的祁江蓠,花清池面上有点悻悻,毕竟自己被再三打脸……
半蹲在地上的陆星音单手拎着个小木棍,木棍的一端重重的刺在刀文望的一颗眼珠上,喷涌的血液模糊了他的整张脸,五官扭曲在一块,因为钻心的疼,所以全身抖的抽搐。
“说,魔物呢?”
陆星音秀眉微蹙,眼中有嫌恶有厌烦,而拿着小木棍的手却稳当的不行,问话时,声音清清淡淡的,平常的像正在问你,早上吃什么了?
“我、不知道……啊!”刀文望刚说至一半,陆星音轻轻的转动手腕,刺在眼珠里的木棍跟着被轻轻的转了下……
见状,花清池讪讪的摸向自己的眼睛,不禁自我说服,怪不得会和南域王有说有笑,星音真的能人啊,要不是场景不对,真的该竖百个大拇指。
可能前世见血见的多,陆星音对血发自内心嫌恶,上次在善水森林杀烈焰虎时,害怕其次,主要烦血忽淋拉的尸体。
陆星音望向刀文望的目光清凌凌的,但很像在看死人,说真的,如若折磨他几个来回,能换回三个人的性命,陆星音真不介意亲自动手。
腹部的疼已经麻木,但眼珠的疼钻心肺腑,刀文望两只手抖索的无处安放,嘶嘶的哑声带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整个人疼的无意识了,只能不停的疼疼疼的喊着。
“第二次,魔物在哪?”陆星音看似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的问,可细品,能听说其中的不耐烦,一个能让人悄无声息死去的魔物,光想就很可怕,她不希望青榕三人的惨剧在别的地方再次出现。
“我、不——啊啊啊……疼、疼。”刀文望两只手的指缝里都被鲜血染上了,干柴的嗓子到后面已经叫不出声音了,只能在墙角打滚。
“第三次,魔物呢?”陆星音瞥了眼刺在第二只眼睛里的木棍,慢悠悠的不停的转动,吐出的话让人冷冰冰的,“你说,当时她们被控制着亲手挖去自己眼睛,该有多疼啊?”
刀文望心理防线彻底失守,他自以为不怕死不怕疼,但一次次的疼重复上演,倒是挨不过,颤颤巍巍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它、它跑了,在你们破阵后就跑了,真的,是、是个玉简,写在上面的内容能一一实现,很、很神奇。”
“它主动找上我的。”魔教向来善于挖掘人内心里潜藏的执念和渴望,诱着他们走上一条不归路,刀文望恨恨的道:“它带走了阿苒的魂魄,该死,它该死!”
“魔简?”霍疏桐眉头紧皱,搜罗着自己的记忆,“魔简被誉为魔教三大魔宝之一,何故会出现在云澜大陆。”
陆星音看的书里倒是有介绍过魔简,可以让持有者在里面尽情的安排某些人的死亡细节。据说当年神战,便有古神一时不查殒在了魔简上。
得到准话,陆星音松开手里的木棍,“江蓠,你带他回宗么?”
“嗯。”祁江蓠应下,又道:“会和陆郡守说明情况,同时告知郡内百姓魔教作祟的真实情况。”毕竟他记着陆星音被传言冤枉的事情。
“行。”
陆星音拍了拍手,不再看刀文望,结果刚转身就发现封无寂不知何时又回了屋子,此刻正懒靠在门前,两臂枕在头后,浅褐色的眼瞳缀着光,一错不错的锁在自己身上,眼眸幽深瞧不出想法。
“……”
自己哭哭哭的柔弱马甲是不是掉了?
祁江蓠拱了拱手,独自一个人捆了刀文望,而霍疏桐和花清池怕中途生了变故,便提议陪同祁江蓠回千鹤门,陆星音自然没意见。
待三个人离开后,封无寂依旧保持先前的姿势未动,轻扯了下唇,似笑非笑的一语双关,“看来婚后,你会很喜欢府内的生活。”
“你高看我了。”陆星音目光落回到丹炉上,像自言自语又像询问封无寂,“你说,他会把那位叫阿苒的姑娘的魂魄藏到哪里去?”
刀文望说阿苒的魂魄被魔简带走了,封无寂进来时有听到,但他未说,只懒懒的应着,“你问他不就行了么。”
问谁?
两个人目光在空中交汇,无需明言。
陆星音已经唤出了“红枣”拿在右手,伞未打开,枣红色的伞面将轻剑和大半的玄色伞骨挡在里面,封无寂话落的当下,她眸色微凛的对着正中央的炼丹炉就攻了上去,剑伞犀利,在炼丹炉上刺在大大的窟窿。
紧接着,陆星音纵跃往后躲开,利落灵活的躲开触发阵眼时的反弹攻击,刹那间,一阵凄厉的惨叫传来,小屋内的景象时虚时实,几个呼吸不到,屋内陈设赫然全部调换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