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怕自己再控制不住伤害楚洛——他甚至有些分不清什么时候的自己的情绪是被噬神所影响掌控的了。
噬神之毒早已深入骨髓。不过把这个令牌给她,这样下次再做了伤害她的事,她还可以反抗……
这样的话,她应该就不会像虞寂渊说的那样惧怕厌恶自己、再想着离开了吧?
殷迟枫望着楚洛,在黑暗中一点一点描摹她的轮廓。
楚洛咬着唇瓣,微微侧首,避开殷迟枫直白炽热的眼神。
“……你先把手伸出来,我把个脉。”
殷迟枫乖乖伸手。
虞寂渊见状,啧了一声。但什么也没说,也走了过来,跟楚洛一左一右把起脉来。
*
“怎么样?”
出了地牢,虞寂渊揶揄地朝楚洛挤眉弄眼,“我就说老殷是真心的吧!”
楚洛:“……”
楚洛耳根微红,抿唇不说话。
手心里的令牌明明触感微凉,可攥得久了,却有种发烫的感觉。
她出来前想把这令牌还给殷迟枫来着,可刚放到他手中,他就突然大力挣扎起来,坚决不肯接,手腕上刚包扎好的伤口都再次挣裂了。
楚洛握着这烫手的令牌叹气。
罢了,先拿着,保命再说——假如有用的话。等她治好了他的毒,走的时候再还给他。
“对了,上次咱们预计的,这样让他一直喝着药,会对噬神有压制的作用。然而……这次毒发反而格外地临近且严重。”楚洛顿了顿,“我觉得可能还是得找蛊师。”
虽然她的药让噬神“害怕”,但这几天殷迟枫一直吃着药,噬神却反而更嚣张了。
“万一是噬神回光返照了呢?”虞寂渊抚着下巴,“快死了,所以格外凶?”
楚洛看着虞寂渊。
“……”虞寂渊叹了口老气。
“好吧好吧,我也只是猜测,还是得保守起见。”说着,虞寂渊突然短促地笑了声,“哎哟哟,心疼了呀?”
楚洛一脚踹过去。
“老子这是怕自己被陪葬!”
两人打打闹闹,出了地牢,打算准备一番,去暮夕阁找顾清辞。
毕竟他们熟悉的蛊师……只有顾清辞一个。
虽然上次之后楚洛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但是只谈利益,不谈交情,先把殷迟枫的毒解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