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迟吃着饭菜,还时不时往老太太碗里夹一两道菜。
一家人的氛围和睦极了。
老太太恍惚觉得,搬出楚家也不错,看孙子和儿媳妇对她多热情。
晚饭吃完,楚文静被打发去洗碗,洗完碗又被打发去收拾卧室。
主卧最大,被分给了老太太,侧卧理所当然被楚文迟占据,最小的一间卧室,宋荷和楚文静两人挤。
吃过晚饭时间也不早了。
老太太睡觉早,但今天换了张床,劣质的床垫跟她以前花大几万专门定制的床垫根本没有可比性,加上老年人觉少,她失眠了。
熬到半夜,她才迷迷糊糊睡着,但怎么都睡不踏实。
凌晨三点,不知怎么,睡着的她突然醒了。
睁开眼,外面黑黢黢的,只有一丝月光从窗外探进来,她为了防着宋荷和楚文静,睡觉都抱在怀里的包袱,此时依旧在怀里抱着,原封未动。
她起床,包袱塞进被子里,挪动包袱的时候,里面的首饰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放好包袱,她慢腾腾地爬起床去外面上
厕所。
卫生间里面亮着灯,老太太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楚文静的声音:“我还得一会呢。”
听见是楚文静,老太太当即骂开了,嗓门在寂静的黑夜里大地吓人:“大半夜不睡觉,占着厕所做什么鬼?我看你也不用住卧室了,抱个被子睡厕所就得了。”
骂声一句接着一句,盖过了寂静黑夜中的所有响动。
直到把楚文静骂出厕所,她才停了声,慢腾腾进去了。
片刻后,老太太出来了。
年龄大了,她眼神不太好,只能趁着月光,摸黑回了卧室。
大晚上的,她也困得脑子迟钝,躺到床上,就困得立刻闭上了眼。
片刻之后,她猛地惊醒,两只手快速在床上摸了一遍,除了被子枕头,空荡荡的一片。
她的包袱,不见了。
她不敢相信,跑下床开了灯,掀开被子枕头,连床底都跪在地上摸了半天,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被偷了,一定是被偷了,那里面可是她的全部身家。
老太太一瞬间跌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只能从嗓子里发出震天的哭号。
凌晨三点,整栋楼都被她吵醒了,骂声此起彼伏。
宋荷他们被吵醒,惊恐起床,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