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学的时候,兼修过心理学,知道躁郁症是怎么回事,躁郁症中是有间歇性躁郁症,但没有说那个躁郁症患者平常一直都很正常,只对一个人躁郁的。
只对一个人躁郁的也不能说叫躁郁症,只能说是极为厌恶这个人,看不得这个人一点。
我若只对苏雨柔一个人发作,还每次发作后,都忘了自己做过什么,那只能说,不是我的问题,而是……
苏雨柔有问题!
“一一,生病不可怕,犯错也不可怕,生病咱们可以治,犯错,知错能改就行,就按照我说的那样去做好吗?”
沈言辞本就不想真让我坐牢,现在知道我是生病忘了自己做过那样的事,并不是死不承认,自是更不舍得让我坐牢。
耐着性子劝我接受他的安排。
他以为他摆出了这么多的证据,我怎么也该听他的,按照他安排的去走。
怎么都没想到,我又坚决地拒绝了他。
“我没有病!也没有做那样的事!”
他被我气的都快要吐血了!
“乔一!”他控制不住地朝我怒吼。“你能不能认清点事实,别再这么固执了!”
“现在真不是咱们三个的事,你不承认,我就让柔柔退一步,这事就算了!”
“这事现在闹的全网皆知,真要定罪,因为影响恶劣,你到时候,可能会按照最高刑罚来!十年!你得坐十年的牢!”
“你真想要就这样毁了自己吗?”他烦躁的似是恨不得冲过来狠摇我几下,看能不能把我的脑浆给摇匀了,让我不再这么犟。
一旦定罪了,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都没法把我救出去。
对上他那快要发癫的眼睛,我淡漠道,“回去多读读书吧,尤其是关于躁郁症方面的书。”
说完,我没有理他的疯狂,摁下桌子上的铃,让女警送我回去。
我虽在沈言辞面前表现的很淡定,觉得自己肯定没有问题,没做那样的事。
可是回来后,想起我看到的那些证据,那些我完全不记得做过的事,我又忍不住有些忐忑,害怕。
怕自己真做过那样的事,怕即便有可能我当时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也会被判定是我做的,怕我真会像沈言辞说的那样,得坐十年的牢。
怕我的星辰大海,我想要重启的人生还没有来得及开始,就结束了。
这样的害怕不安,让我一晚上都没睡着。
即便我一遍一遍告知自己,越是在这种时候,我越应该保持睡眠,保持冷静清醒的大脑,可,不管我怎么告诫自己,要睡觉,都没能睡着一会。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看我。
我以为又是沈言辞来劝我,刚想说不见,就看到我的老师,那个傲老头朝我大步走来。
我惊愕地愣在那里。
直到老师来到我面前,那样抓着我,上下打量我,看我有没有受伤,我才回过神。
不等我说什么,老师就责怪道,“你这孩子,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让人告诉老师一声?”
“要不是看到网上那些事,老师还不知道你出事了。”
我看着他老人家,想说什么,却一时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我好怕,好怕到最后,我会被判有罪,怕我真做了那样的事,怕又一次地辜负老师的期待。
我真的好怕,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