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管你是不是去扶老奶奶过马路还是帮老爷爷推三轮车,这都不是我想关心的问题,麻烦你为迟到找理由也走走心,虽然我们招聘的只是一位行政前台,但希望你能重视。&rdo;
&ldo;不是的,我的意思是&rdo;
&ldo;好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刚刚几分钟是你的自我介绍时间,现在我们没什么可问的了,你出去吧。&rdo;
您就不能听我把话都说完么。
冬宁从没想过一个复试能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狈,瞬时脸烫的都能摊鸡蛋。
面前的几位考官因为主管大人的一番话都对她拉下了脸,看样子这次面试是悬菜,可又能赖谁,怪就怪她没有预留出突发状况的时间。
&ldo;您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rdo;
&ldo;不能。&rdo;
六月的盛夏天,空气闷热的能让人的眼泪落地成气。
冬宁抽抽搭搭的边走边给莫兰兰拨电话,她现在就想找个人倾诉倾诉内心的惆怅。
明知道会挨对方的数落,也明知自己刚才的表现真是弱爆了。
电话接通,刚叫了一声兰兰,突然断线。
不是吧。
连手机都要造反。
气愤的推了推眼镜,低头翻包找充电宝,脚下却仍旧步步生风。
碰‐‐
左边的肩膀被撞,手里的充电宝,连带着手机,脸上的眼镜全都随着这下撞击飞了出去。
&ldo;我的眼镜!&rdo;冬宁一声吼,在大厅里回荡出撕心裂肺的效果。
&ldo;实在对不起,我来捡。&rdo;
冲过来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帮忙把她的手机和充电宝全都捡了起来,声音里饱含着歉意。
接过东西,冬宁低声道谢。
她蹲在地上继续摸索着眼镜,嘴里还不忘叨叨咕咕:&ldo;那么大个人还让别人帮忙道歉,高高在上的,以为自己是霸道总裁吧,悲催的,我那可怜的眼镜去哪儿了。&rdo;
&ldo;这里这里。&rdo;
又是刚才那个小伙子。
&ldo;实在对不起,镜片碎了。&rdo;
冬宁没说话,瞄了眼镜片的尸体。
真是便宜没好货,怎都摔的四分五裂了。
她叹口气站起来,几步走到那位真正的罪魁祸首面前,眼见那货竟还在事不关己的打电话,顿时心中就有一万头草原里的泥马呼啸而过。
八百多度的近视,对于有点距离的人就只能看出个身形胖瘦,五官在她眼里都是模糊不清的,像蒙着层纱。
但她仍能肯定,刚才撞到自己的人就是这位没礼貌的,正对着手机说鸟语的人。
还有他那件非常显眼,花色艳丽的t,整个一成了精的孔雀。
&ldo;这位先生,请问您讲完电话没有?您刚才撞到我了,是不是应该先把这事儿解决一下?&rdo;
话说的客客气气,却是气势如洪,她倒要看看这人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或许她的话起了作用,那人总算是挂了电话,似乎又盯着她看了那么几眼。
而后沉默不语的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了几张钞票。
这个人模狗样的败类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