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金梓鸣一直想找一名强劲对手,来评估自己的最大战力,却苦寻不得,今日突然冒出一个金丹中期的魔修,他禁不住跃跃欲试,想要拿对方练手。
他自信即或不敌,也定能全身而退。
金梓鸣取出一朵魔脸花,交给林希,说道:
“这是你的,收好。”
“小心,别逞强,不行就退到我这里来。”林希叮嘱道。
金梓鸣微微颔首,然后转身对白衣青年道:
“还有一朵,在我身上,赢了我,就是你的。”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转头对众人说道:
“由我来和他争最后一朵魔脸花,不知是否还有人不服?”
在场之人均心知肚明,论单打独斗,确实不是此人对手,于是均默不作声。
“小子,我叫王敌,现在就由我来和你抢花,你小心点,我下手可没轻没重。”白衣青年狞笑道。
金梓鸣却不搭理他,手持冷月,神情淡然地步入场中。
王敌并未取出自己的兵刃,空着手面看向他,眼中尽是轻蔑之色。
金梓鸣太清楚这些装逼之人,既然对方不先出招,那自己就不客气了。
他起手便是“基础刀法”,招式虽平淡无奇,但刀气凌厉,且覆盖范围广,甫一展开,便牢牢缠住了对手,初始王敌还面带不屑,不久便开始凝重起来。
很快王敌便发现,自己让出先手,居然就再难夺回,这小子的刀法看似普普通通,但势大力沉,且无丝毫破绽。
但高傲的他,不可能这么快便祭出兵刃,于是决定先以身法周旋。
金梓鸣也是鬼精,见状便立即压缩刀气范围,并不断增强气劲,不一会儿,王敌便额头见汉,“嗤”的一声,左肩被划开一道浅浅的口子,顿时便有一股鲜血涌了出来。
王敌羞怒交加,再顾不上维持风度,从储物戒中唤出一根长棍,握入手中,“噹”的一声,与冷月刀相撞,靠着反震之力方才脱离了刀气笼罩的圈子。
“好小子,可以啊,居然逼得我出棍,还真小瞧你啦。”
金梓鸣根本不予理会,手上没有半分停顿,刀法展开,再次把王敌卷了进去,不过这一次,却启用自建管道来输送灵气,招式看起来仍是一样,但刀气更为狂暴,且出刀角度开始有了细微变化,刀程变长,行刀路线更加诡异,力量也更加强悍。
王敌真来气了,他虽然才刚刚晋升金丹中期,但对方比自己整整低出一个大境界,却斗成这样,实在有伤体面。
“娘的,就是不讲究招式,仅凭魔气浑厚度,老子就能压死你。”他心中自语道。
当下打定主意,将魔气运转到极致,源源不断地输入到长棍之中,既然对方刀法稀松平常,自己也无需讲究招式是否精妙,只管抡起棍子,朝冷月刀狂砸,只要逼得对手硬碰硬,就不怕拿不下这厮。
谁知这正是金梓鸣想要测试的领域,于是众人便目瞪口呆地看到两位野人,抡起各自的兵刃,“噹”、“噹”、“咣”,“咣”的不断撞击。
刚开始时金梓鸣会被震退七、八步,渐渐地变为五、六步,直至一、两步,当他全面启用周身穴位与丹田之间的管道时,便不再后退。
在纯粹的力量对比上,竟然不落似乎下风,看得观战之人不由得暗暗咂舌,这个怪胎真是筑基中期吗?差了一个大境界,居然在元气的质和量上不落丝毫下风。
王敌见此情形,知道再纯靠魔气,拿不下这厮,再继续这样玩下去,恐怕脸就丢大了。
他适时变招,开始施展精妙招式,刚一展开,棍势便似乎要将粗糙的刀法给压下去。
但金梓鸣也变了,只是变得更为粗暴简单,不再是二十一招“基础刀法”循环施展,而是不断重复“斜步削刀式”这一招。
简单地一左一右轮流向前迈步,一步便是一刀,在刀棍撞击的同时,还夹杂着一股奇怪的抖劲,那力量越来越强,几乎要将王敌的长棍震飞出去。
不管王敌如何变换招式,是绝招还是杀招,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