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影后半夜自己化了原形埋在土里,睡得舒舒服服。而乌金在躺椅上睡了一夜,阿木给他盖了毯子,还是咯的一身疼,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乌玲听说石竹回来过正在和阿木跳脚,完全忘了昨天还和石竹说过话,
阿木酒劲也没全过去,靠着树给乌影浇水,懒懒的抬眼,“昨天给石柱留的木茸鸡汤忘记给他了,你要是有空的话给他送去?”
乌玲一怔,随即低下头,手指扭来扭去,“我给他送去不太好吧。万一,我是说万一啊,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阿木朝天翻了个白眼,那我让乌金去?
乌金转身朝厨房走去,边走边囔,“鸡汤在哪里?我刚巧要去买胭脂顺路给他送去。”
“在炉子上,早温着呢,”阿木心中暗笑,胭脂铺和宣王府一左一右哪来的顺路。
“那我先走咯,”乌玲拎着食篮走的飞快。
阿木见乌玲走远,胳膊肘撞撞旁边站了许久的乌金,“你这妹子看来留不住咯。”
乌金早在吴玲跳脚的时候就走了过来,硬是全程被乌玲当成了透明人。
乌金脸色阴沉,没有说话,阿木见状识趣的走开。
“大哥,石竹挺好的。”
乌金瞪了乌影一眼,叹口气,“哎,我知道,可是你看他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一样,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乌影赞同的花盘点点。
一起长大的三人,情谊深厚,就算石竹平时和他们关系再好,人再可靠,但想到乌玲要嫁给他,两人就怎么看石竹怎么不顺眼。乌影还好点,性格温顺,知道石竹值得托付,渐渐地就想开了,有情绪也是憋在心里面上不显。乌金向来攒不住情绪,做金乌葵时还不觉得,化形后每次看石竹都让人背后发凉。偏偏他又疼乌玲,答应不为难石竹,常常当着乌玲笑嘻嘻,背着乌玲就恶狠狠,跟变脸似的。有时候乌影看他都觉得自己脸抽搐。
算了算了,乌影知道安慰不起作用,乌金只是需要时间来接受,也不再多说,一人一花就这么静静的待着。
乌玲出了门哪管什么胭脂,那本就是随手找的借口,径直就去了宣王府。
宣王府的门房也是机灵的,远远看到宣玲的身影,留了个人开门,另一个人风风火火的跑进府里。石竹正随队巡查,门房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队长扶着剑,“小何,这么急着去哪儿啊?”
小何停下气还没喘匀,“队,队长,我找石竹。”
见石竹疑惑的出列,他道,“石竹,你家里人来找你了。”
“家里人?”
“是乌玲姑娘。”
当初他们一行人由阿木领着来宣王府,众人也是有目共睹,后来石竹在宣王府当差历练,虽然身份不同,但一直不多言多语,任劳任怨,一段日子下来和大家伙都相处的不错。门房自然乐的做这个情。
石竹一怔,还未开口,队长拍了他一下,“还愣着干嘛,快去啊。”他才不管那么多,石竹入了他的队就是他的人,一个队大半的光棍,好不容易石竹有这机会,当然得举队支持……
石竹这才随着小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