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过后的姜酒脾性被磨掉了一点,天真归天真,好好说话她还是明白的。
姜酒直直看着他,眼睛睁开了,忽然被阿祁蒙住,于是那种曾经的药香袭来,苦涩味淡了些,多了几分薄荷的清香。
姜酒抓住他的手,静了会,好笑道:&ldo;管你什么事,你若关系他爱谁你不如入宫来做他的妃子。&rdo;
陆平生:……
看清楚了好说是说不动姜酒,他只好看着阿祁。
阿祁低低笑了,很少看见陆平生吃瘪。
&ldo;多谢舅舅成全。&rdo;他说,横抱起姜酒居然就与他擦肩而过,一路畅通无阻。他点了她的几个穴道,一动便是浑身酸痛。
姜酒暗自心惊,陆平生在宫里都可以这样为所欲为,不过一想到他二人情谊,一切又都能说得通了。
阿祁会点医术,对付她就很简单,她靠着他的胸膛,顶着那股酸痛之感。上了马车后两个人都不爱说话。他的心跳在不断加快,
&ldo;是不是,很刺激?&rdo;姜酒问他,笑道,&ldo;沾染陛下的物品,伙同陆平生去窃,你们想了多久了?&rdo;
她将自己归为物品,阿祁眉尖一挑,眼神复杂,终解了她的穴道,轻轻按揉。
&ldo;姐姐说的是什么?&rdo;
姜酒靠着车上的小几,微微吐出几口浊气,春日还有些许寒意,尤其从殿中离开以后。
&ldo;我这些日子活的浑浑噩噩,到底脑子不清楚,陛下却很喜欢。你们也很喜欢,最好是痴傻一点,说一点便信一点。但是很久前看到江若谷后我就清醒很多了。我委实是不大适合这一处。&rdo;姜酒无所谓一笑,把他的手拉着隔衣放到自己的小腹上。
&ldo;我流过产,你知道吗?你的好舅舅可曾告诉你?&rdo;
阿祁手一顿,黑眸里敛了些许光华。
&ldo;这一年把过去难经历的都差不多受了一遍。原以为江师爷这样的人定然会很惜命,谁知道他心甘情愿赴死,那一次是与他相见的最后一遍,我当时还在想,如果你也在那就很好了。你很讨厌的姜流苏早就没了,也不知尸体有没有入土。&rdo;
她揉揉他的脸,道:&ldo;他让你带走我,一箭双雕。既处理了我这个麻烦,又送走你。你的身份于郎大公子而言是个威胁。他其实,根本没有将你当外甥看。&rdo;
姜酒说话不遮掩,阿祁认认真真听着,原本冷硬的表情柔和下来,垂眸看着她,姜酒感到面上落了一片阴影。一抬头,他的指尖划过她的长眉,声音温和道:&ldo;我都知道。&rdo;
&ldo;你知道,我也知道。&rdo;他微微笑叹,捧着姜酒的脸,看她平淡的神情,忍不住俯身吻上她的眉心。
&ldo;这人世,很多知道却又无可奈何的事情。于他们而言,我只是蜉蝣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我敌不过江师爷,他从一个遗弃的庶子之身能身居高位,期间的苦没人能想象。而对于陛下,他生来就享受这他身份所带给他的一切特权。我也不是陆平生,他少小所接受的教育,所经历的变故我都没有。我有记忆时都是在街头流浪。&rdo;他说着,眸光渐暗,攥着她的手松开了。
&ldo;我小时候肯定惹你烦,后来你丢了我,一开始恨你,后来想你。&rdo;他避开在祁家的经历,笑了笑,姜酒以为他又要哭,把帕子拿出来递给了他。
他一愣,低声笑出来:&ldo;我二十一岁了,哪里还是那个爱哭的人。你还把我当弟弟吗?&rdo;
姜酒听着他这些话,他做的那些事,委实是要换一换想法了。
&ldo;你喜欢我吗?&rdo;他低头又吻了吻她的眼睛。细长的眼睫扑扇着,触及他的唇瓣,姜酒不自觉往后一仰。
她闭着嘴,眼睛眯成一条线。
他掐着她的腰,温热的呼吸扑面,细密的吻从眉梢道唇角,温软的唇厮磨着,他不急不缓地舔着她的贝齿。车里温度仿佛在缓缓上升,从衣摆探进去的手恣意乱动,她喘息加深时他却稍稍拉开了一点儿距离,食指擦拭了她嘴角的银丝。
声音低哑的厉害,他握着姜酒的腰,脸上神情微醉,贴着肌肤的手慢慢收紧。姜酒这人忍着不出声,他便来了劲,硬要逼她出声,僵持不下,马车一路驶出城外。
帘子微微晃动,露出外面些许春光,日光明媚,那七巧山的杏花开的更好,映在水面上,仿若堆了新雪,裸露在外的肌肤被春风拂着,肩头忽然被一只修长且白皙的手摁住,就此一推。车内呜咽一声,他这修身养性的大半年憋足了劲,生生是想要将她揉碎的节奏。
她眼角沁出泪来,被他轻轻舔去,细细咬着那厮磨而红艳的唇。
&ldo;姐姐喜欢我吗?&rdo;他笑问,额上全是汗,动作一下比一下狠。
她声音支离破碎,竟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ldo;叫我一声哥哥,好不好?&rdo;他诱惑道,揽她在怀,吻着小巧的耳垂。
姜酒硬气,在他身上抓了一道道血痕,惹得他往死里折腾去了。
……
话说宫中近傍晚郎秀才总算赶走陆平生,回到青元殿时宫人们胆战心惊。逛了一圈不曾见人,他便叫来姜酒的贴身宫女询问。
那宫女唯唯诺诺上前,话未出口便扑到地上止不住磕头。
&ldo;姑娘被被被被陆大人带走了!&rdo;她说的磕磕碰碰,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