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门口进来一伙人,打头的几个像是助理,簇拥着一个显眼的高个子,棒球帽上罩着卫衣帽,一副夸张的银色太阳镜,裤子肥肥大大罩着脚面,帽衫胸口印着两个硕大的荧光字:得瑟。
宝绽盯着他,移不开眼睛,这种衣服打死他都不会穿,但不得不承认,人家穿着就是酷炫,潮到没朋友的街头时尚感,从骨子里往外透着狂。
“啊啊啊!”陈柔恩喊了一嗓子,“九爷!是九爷吗!妈呀我见到九爷了!活的!”
萨爽正给她开蛋糕盒子,连忙捂住耳朵,一脸的生无可恋。
“快!手机!”陈柔恩像打了鸡血,穷咋呼,“独家私照!我来了!”
萨爽远远斜那家伙一眼,酸了吧唧的:“多大岁数了还‘得瑟’,造型师长没长心?”
“九爷三十也像十八,”陈柔恩冲他略略略,“神仙颜值,hold得住!”
萨爽一副便秘的表情看着她:“你真让我震惊。”
原来那个就是“九爷”,宝绽生平第一次见到大明星,彼此之间有七八米距离,却像隔着一道次元壁,连空气分子都迥然不同。
绰号九爷的文咎也隔着太阳镜也看着他,小助理凑到耳边:“也哥,就是那伙穿白大褂的把我们往后挤了一个小时。”
文咎也没吱声,另一个助理愤愤不平:“什么咔,这么大来头?”
“嘘,泱泱的蓝总陪着呢,应该是力捧的。”
“力捧,力捧也是新人,范儿太大了吧!”
“我说,穿burberry那个,看着像个老总。”
“我操!”提到‘老总’,助理们的眼神儿立马邪恶了,“直接带影棚来?现在的小新人够高调的!”
一伙人嘿嘿笑,文咎也叱了一句:“行了,哪儿那么多废话。”
“不是也哥,都骑到咱们头上来了。”
“不就是有资方爸爸撑腰吗,”文咎也在圈混里了十年,什么魑魅魍魉没见过,“傍款不算能耐,把款带出来溜就更贱了,咱们跟这种野草一般见识?”
影棚的工作人员见九爷到了,赶忙过来打招呼,借花献佛端上了欧蕾拿铁和黑森林;另一边,宝绽送韩文山下楼,回来拿他放在桌上的速溶奶茶,一转身,又听见几个小姑娘在八卦:
“看看看,九爷今天还是那个拽样。”
“渣男两个字我都说累了。”
“喂,他今天的瓜吃了吗?”
“他怎么天天有瓜,黑成这样了还不糊?”
“人家八点档的热搜!”
宝绽没有微博,她们说的话也一知半解,纯是好奇,站在那儿没走。
“t姓名媛爆料,遭某数字爷始乱终弃,精神崩溃几欲自杀!”
“我去!”三个女孩来精神了,一起捧着手机刷微博。
“艾玛,这姓文的真不是东西,女方爸爸有钱的时候跟人家玩地下情拿资源,人家一破产立马甩包袱轻装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