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正知道自己赢了,不仅赢了战国红,还有爱音、正彩、萨得利,他赢了清迈何家的对赌,赢了自己这条命!
“……听到了吗!”他对着电话喊,周围的欢呼声震耳欲聋,他激动着,千言万语就一句话,“宝绽我爱你!”
挂断电话,他抽掉领带,脱下西装甩在地上,这是一个男人最辉煌的时刻,是一生只有一次的玩命,是劫后余生的狂喜,所有人都过来和他拥抱,段钊、黄百两、来晓星,包括冯宽,搂着他的膀子骂:“我操你妈匡正!我老婆都以为我痿了!”
匡正把他从身上拽下来:“我都没痿,你痿什么!”
“我他妈是监军!上头天天问我你赔了多少,我胆儿肥了帮你瞒着!”他扒开自己的头发,“看见没有,斑秃!”
匡正拍拍他的肩膀,贴着他的耳朵:“这些都是你的。”
冯宽一怔,匡正已经擦过他,走进狂欢的人群。
办公区另一边,汪有诚握着手机走进洗手间,是代善的电话,他关好门接起来,那边颤颤地说了三个字:“我完了。”
汪有诚知道,代善玩脱了,这次死无葬身之地。
这种时候,代善有太多话可以说,他却只是哀求:“你来看我一眼。”
汪有诚没出声。
“来看我一眼,混蛋!”代善嘶嘶吸气,可能是嗑了什么,冷静不下来,“来亲我!来操我!你来……抱抱我。”
汪有诚仍然没不说话。
“呵呵,”代善笑了,“你的心怎么那么硬,连看我是怎么死的都不肯吗?”
汪有诚不信他会死,不过破产负债、身败名裂而已。
“你会后悔的。”代善说。
汪有诚了解他,这是个习惯了威胁、热衷于撒谎的人:“代善,”他想好了,“你现在需要人,但这个人不是我。”
代善先是沉默,接着开始耍赖:“你不是这样的,以前每次我一求你……”
“不是以前了,”汪有诚冷冰冰地说,“你把我伤透了。”
他挂断电话,从洗手间出来,眼前是一张张兴奋的脸,不是他心狠,是他去了能给代善什么呢,爱吗?不可能了。
接过段钊递来的酒,他一饮而尽,兜里的手机静悄悄的,那个人没再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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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正回家睡了一天一夜,宝绽推了所有演出,窝在他怀里陪了他一天一夜,星期六一早,他们从床上下来,一起腰酸背疼。